「武道在我看來,是看清自己,完善己法的一個過程,我們如今才剛剛起步,很多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向前走,但我不提倡這樣,武道的每一步,都應該有它的意義,而且每個人的武道也應該有自己的意義,這個意義就是我認為的『道』,有武有道才會完整,才是武道。
很多武者都不是在修武道,他們只是在修武。
修武,就是只管練武技和練氣,至於為什麼練,他們不知道,要練到哪一步?他們不知道,練武的意義是什麼?他們同樣不知道,這種武者,我稱之為盲武者,即使他們天資不錯,現在進境很快,閉着眼睛的武者,總會走錯路,一旦走錯,就是絕境,所以你們要問一問自己,你們是盲武者嗎?」
寧澤的每一句話,如刀一樣,深深刺入了寧宇和寧豎的心上,他們越想汗越多,他們好像都不知道,難道他們也是盲武者?
「我認為無論你天賦高低,都應該先明白自己的心,資質是先天而生,父母所給,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後天補足,而要補足,說也容易,唯有一法,勤修苦練。而要明白自己的心,卻不是那麼容易,這個只能靠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你。
我只能告訴你們,我的心意:我要走出大禹,我要追求武道的極致,我要與那些大能談玄論道,我要追問生命的奧秘,我要這天地都對我敞開胸懷,我要探求天地奧秘,這就是我的心。」
寧宇和寧豎都被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自己七哥心,竟然是如此的大,又是如此的絢麗多彩,如此的不可思議……
「也許你們認為我說的大了,有點吹牛,但我的心確實如此,只會給你們說一次,再也不會說出來了,因為心意就是我武道的雛形,我現在在找它,等我找到了它,就是我立道之日,立下了道,我才可能證道,如無道,又證什麼?」
「這只是七哥對武道的一些自己的思考,是否正確,還要等我去證,我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們也要學會自己去思考這些問題,如果你們明白了這些,我想會對你們的武道追求更有幫助。」
「我現在說一下,今天早上,我們切磋後,我的一些想法,寧宇你用的是三尺歸塵劍,俗話有三尺青鋒之說,你選的是正規的劍器,走的也是輕靈,這點你做的很好,雖然我不懂劍道,也知道你的劍很快,但有一點,我不敢苟同,你的劍法太華麗,『劍是殺器,古有劍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才是劍客,你是什麼劍客,你應該叫戲子,今天早上,我沒有和你對練,因為這樣的劍法,我看不起。」
寧宇聽了寧澤毫不留情的批評,羞愧得滿臉通紅,卻又很感動,感動七哥對自己不惜餘力的教誨,從沒有人這樣說過自己,更感動「劍是殺器,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霸氣與灑脫,這樣的劍才叫劍。
寧豎也激動不已,這才是劍客,才是他心中的劍客。
「寧豎,很好,」寧宇聽到寧澤的表揚,眼睛都笑沒了,說道:「七哥說說我武技的缺點,我一定認真改進。」
寧澤笑着說:「你確實很好,才十歲之齡,就到了開府後期,到了我們的年齡,七哥相信你一定可以達到通幽境界。」
他轉過身問寧宇:「今天早上你看了我和小弟的比試,說說你的看法。」
寧宇想了想,說道:「我認為寧豎今天早上的策略不對,使劍者應該以攻擊為主,而寧豎卻是被動防禦,所以才會輸掉」。
「你以為我不願意攻擊嗎?我只砍了七哥兩劍,他打了我一百多鞭,」寧豎不樂意了,委屈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