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派弟子對寧澤的命令,不很理解,但他們沒有詢問,只是原地待命,因為他們知道少年令主,定然有他的理由。
這時候,持劍真人押送着數百通幽,築基、開府武者和武徒走了上來。
持劍真人按照寧澤指令,前往通神洞府誅殺通神武者,開始還很順利,畢竟一位月宗和五百通神武者,對付分散各處又毫無防備的通神,自然沒有什麼困難
可是長嘯傳來,一切都變了,一個個血河武者,包括通神、入微、通幽、開府、武徒,都向峰頂涌去
持劍真人沒有辦法,只有沿途追殺通神、入微,將剩下的封了紫府,抓了起來,因為令主交待過,對於沒有反抗的通幽以下武者及武徒不許屠殺。
持劍真人帶着四百多通神武者押着俘虜到了血鷲崖,他將事情經過向寧澤匯報。
寧澤點了點頭,說道:「將血屠蔣萬山的孫子找出來。」
不一會,持劍真人,帶過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寧澤看着這個一臉仇恨的小傢伙,想不到這個小孩,已是築基後期修為,真是了不得。
「讓你爺爺停下吧,否則他會戰死,」寧澤對小孩說道。
小孩看着眼前的爺爺,全身浴血,鬚髮倒豎而起,一身血袍鼓盪不已,雙手推着血蓮吃力地對抗着對面的老道,一臉瘋狂,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雖然淚流不止,可是他倔強得不肯開口,他是血河宗弟子,即使現在紫府被封,他還是血河宗弟子,他不能給爺爺添亂。
這小子挺倔強,寧澤也不由得讚嘆:「有其祖,必有其孫。」
他對着一臉瘋狂的血屠喊道:「蔣萬山,你愛孫在此,還不住手。」
瘋狂的蔣萬山聽到孫兒,看了過來,看到站在寧澤旁邊的小孩,他先是一愣,瘋狂漸漸消失,眼中恢復清明,一臉的痛苦與糾結,頹然後退,吞回道果血蓮。
觀水真人也將如意道果收回,跟一個瘋子對決,誰也不會輕鬆。
血屠蔣萬山本想上前搶回孫兒,可看到寧澤周圍站着觀劍、持劍、絕劍還有返回的觀水真人,他轉身看到宗主血河老人及萬呈祥正被三位宗師圍攻,一身是血,處境岌岌可危,一咬牙,紅光閃動,來到了血河老人身邊,和血河合兵一處,慢慢穩住了戰局。
其實要不是寧澤叮囑元元道人徐徐圍困,不可逼迫太緊,血河老人早就堅持不住了。
寧澤對所有圍攻血河武者的通神武者,下令:「所有通神武者,撤回,召喚靈鶴,飛離峰頂,在空中,將血鷲崖合圍。」
「是」通神武者接令,招來靈鶴,踩上鶴背,將近一千四百通神武者將血鷲崖,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個腳踩靈鶴,手持武器,對準血河武者,殺機引而不發,形成一陣陣威壓,血鷲崖的天為之一暗,就連諸位宗師都有些心悸,血河武者也不敢上前攻擊,他們向血河老人靠攏。
寧澤對還在交戰的太上觀月及元元道人下令:「觀月前輩、元元前輩、還有衛道友請先撤回來。」
觀月和元元老道,衛真人都撤回寧澤身邊。
殘餘血河武者也聚在了血河老人、血屠蔣萬山、萬呈祥身邊,一個個渾身帶傷,衣袍破爛
血河老人看着身邊的血河弟子,看着他們浴血奮戰,死戰不退,既驕傲又難過,不由得眼睛發熱。
看着對面被俘虜的血河弟子,他慚愧不已,他沒有保護好他們,他們是血河宗的未來,血河老人心裏一陣絕望,他們血河宗要亡了
血河老人看着對面白衣赤腳的少年,他要細細看看他,他知道這個少年是令主,這個少年指揮着整個戰鬥,包括圍攻自己的太上觀月和元元,兩隻血妖王也是被他用手段殺死的。
他看了半天,這少年除了氣息神秘,其它很平常,他從未見過這個人。
血河老人恢復了梟雄氣魄,他冷靜地詢問寧澤:「覆滅我血河宗的計劃,可是出自道友之手?」
寧澤點了點頭,回道:「不錯,正是在下。」
血河武者聽了,仇恨地盯着寧澤
血河老人卻是一笑,挑眉道:「我就知道,元元老鬼和白雲觀那些手下敗將,沒有如此智慧和氣魄。」
元元老道,看着昔日對手血河老人,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