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
寧澤心裏喊着:「就在此時……」
血煞劍宗看着流血不止的少年,他奄奄一息的樣子是如此脆弱,似乎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將他殺死,他停下了攻擊,他要欣賞這個脆弱的作品,看着他流血致死,欣賞他絕望的神情……
獵物發出了一擊,無形一擊,血煞興奮的眼神,一瞬呆滯,打神鞭飛出,直奔血煞頭顱,變生肘腋,所有人都呆住了,這還是剛才虛弱的少年嗎?
血煞神智恢復,本能舉劍格擋,他擋住了,但付出了代價,他的右手連同道劍飛了出去,他看着自己右手和握在手中的劍飛起…落下…
血煞發出非人般的慘叫,猶如垂死的荒獸,他轉過頭,嗜血的雙瞳死死盯着寧澤。
口中發出嘶吼:「我要將你砍去四肢,我要讓你血液流干,卻無法死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血煞身上放着萬道金色光芒,沖向寧澤,他瘋狂了。
「霧遁……」
寧澤選擇退讓,他要讓他流血瘋狂,他第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嗜血的野獸,所以在處於險境時,他開始讓自己流血,讓自己看上去脆弱,他要讓這個野獸放鬆,然後發出精神攻擊,雖然只是一剎那,但足夠他翻盤。
本就疼痛瘋狂的血煞,看到寧澤消失,他徹底失控了,他左手亂舞,光芒到處亂炸……
「出來…出來……我要殺了你……」
「一鞭打神……」
寧澤現身,打神鞭飛出打在血煞鋒芒之上,血煞被擊飛出去,口中噴血,他看到寧澤,左拳狠擊,一道拳芒……
「瞬息萬點……」
百鞭合一,一道鞭芒擊向拳芒,燃起一道璀璨,寧澤又是百鞭,將沖向前的血煞逼了回去。
血煞大吼一聲,一臉猙獰地衝出,被打回,又沖……但他始終無法靠近寧澤,他慢慢虛弱,他右臂血流不止,他的道果不斷消耗,可他不在乎,他只有一個念頭,讓寧澤生不如死……
寧澤滄海即將耗盡,鎮壓在滄海底部的智慧光開始不受控制,瘋狂地向着明月珠匯聚,明月珠飛速旋轉,將智慧光帶吸住,明月珠大力吸收智慧光,隨着一道道的智慧光被消耗,它越來越亮,大放光明,將智慧光帶鎮壓,它長大了……
明月珠放出無盡光,加持在打神鞭上,寧澤的鞭芒更加純粹,他無限接近宗師,他調動最後的真氣和血煞比拼,他們比耐心,比毅力,比執念,他們從早上耗到下午,再從下午耗到傍晚……
血煞眼中恢復了清明,看了寧澤一眼,悔恨地倒了下去,再沒有起來,他道果耗盡,肉身殘破不堪,死了。
寧澤對天大笑,他耗死了一位星宗,一位星宗中期,笑着笑着,倒了下去,他精神、滄海、力量都已耗盡,執念一去,就倒下了。
白鹿、蒼、血河少年、守衛都衝上來,想要扶寧澤……
「不用,我沒事,」寧澤攀上白鹿,對蒼說了一句話,閉上了眼。
蒼站在白鹿旁,守護着寧澤,不讓任何人靠近,白鹿馱着主人朝血河草廬飛奔而去。
……
「蒼哥哥,夫子沒事吧?」孩童關心地問道。
「公子累了,現在正在休息,」蒼回道。
「蒼,我有要事要見主人,」一位守衛說道。
「公子有令,養傷期間不見任何人,」蒼擋住了這位想沖入血河草廬的武衛。
「蒼,何必不近人情,我確實有事。」
「血九,放肆,你敢抗令,」蒼生氣地斥責道。
血九蔑視地看了蒼一眼,道:「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武徒也敢斥責我。」
「血九,不得無禮,有什麼事,等主人召見再說,」血一蹙眉道。
血九笑道:「主人?那是你的主人,我也不叫什麼血九……」
「血九,你好大的膽子,敢對主人不敬,拿下,」血一下令,他看出血九不對。
十五位武衛上前,卻被三十三位圍住了。
血九上前道:「血一,你甘當走狗,可不代表兄弟們都願意,我們以前多自在,現在被這小畜生呼來喚去,我早就受夠了。」
「叛逆,找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