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南門內,越來越多的騎兵殺進城來,隨着哄搶越來越嚴重,還沒等陶應出兵呢,這邊沒了主將的管轄,為了一堆金銀,很多騎兵自己便相互廝殺起來,加入哄搶廝殺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城南便倒下了一具具屍體。
陶應見走了于禁,慌忙領騎兵殺了進來,一隻兩百多人的騎兵從側翼殺來,另外一隻騎兵也從另外一側殺來,望見突然殺來這麼多徐州兵馬,失去主將的曹兵慌忙往城外跑,但是南門擁擠,哪裏能擠得下這麼多人!很快一場踩踏又發生了,城外的士兵想搶奪財物不停的往城內擠,城內的士兵為了逃命不停的往城外擠,南門外又發生了一場血戰。
陶應領着騎兵一陣狠殺,卡在南門內的曹兵進退不得,近百士兵被陶應殺的哭爹喊娘的四處亂竄,這群屠殺了徐州數城的劊子手們,徐州人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當陶應率領騎兵將竄進來的曹兵趕出南門時,徐盛也押着被俘的于禁朝南門趕來。于禁一身被繩子捆綁着,像一個粽子。他盔甲被卸掉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腳下都是血。迎接他的還有不停抽來的鞭子,鞭子都把他身上的錦衣抽破了,一道道血絲沁了出來。
士兵們開始搶修城門,曹兵退了,徐盛押着于禁走上了城頭,城牆之上,陶應一身灰色儒袍手中拎着長劍正盯着城外的戰場。
不知何時,遠遠的南門外居然出現了一支兵馬,那支兵馬不知道是曹操的援軍還是自己的援軍,而城門外越來越多的曹兵開始再次聚集起來,似乎他們還想再發動一場進攻。
彭城已經禁不住再次攻擊了,因為彭城箭矢已經用光,能用的計策也用完了,自己兵馬也不足以再打下去了。
當陶應有些憂心時,身後響起一聲有力的聲音:「主公,于禁匹夫抓到了,主公果然神機妙算也!」
陶應回頭,正是欣喜的徐盛,旁邊身高馬大的于禁卻是一臉驚奇的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個陶匹夫已經被我殺了,不可能……」
于禁打死也不會想到他計謀如此之高,居然還會有人能鑽他空子,計中計,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做到?難道真的是天不亡徐州?難道他真的是天神下凡?
不知何時,鑽入到于禁腦中的就是那句話了:「你早晚都要投靠我門下,早晚都要帶着曹操的首藉來投靠徐州,因為他本來就是老天爺安排的徐州將領!」
難道天意真的如此?
望見已經落為階下囚的于禁還如此辱罵陶應匹夫,旁邊一將一腳就將于禁踹跪在了地上。緊接着一道鞭子便凌空而起,事發突然,就連陶應也來不及反應便沖了過去,啪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陶應背上,于禁抬起頭,陶應的臉有些扭曲,而一個瘦弱的身影就這樣為他擋下了狠狠一鞭子。
背上一陣吃疼,一股火辣辣的疼痛隨即傳來,陶應哪裏挨過這樣的鞭子,疼的陶應哎呦一聲,差點把舌頭都咬了。
旁邊的人也是嚇傻了,特別是那個揮舞鞭子的偏將,于禁吃驚的抬起頭望着陶應,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幾次三番欲殺的徐州柔弱的公子會替自己這個階下囚擋下這狠狠的一鞭子!
于禁嘴角不停蠕動着,想說些什麼卻始終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半晌後跪在地上朝陶應狠狠的磕了個頭道了聲:「主公……」
望見一個偏將居然狠狠的打了陶應一鞭子,徐盛抽出刀就要將那個偏將斬了,陶應忙忍着疼痛喊道:「住手,不是他的錯!」
那偏將也手足無措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陶應挨了這一鞭子,走路都有些不穩,這鞭子抽的太重了。走到于禁身邊,抽出刀子,別人以為陶應會殺了于禁為徐州百姓報仇,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卻不想陶應只是用刀子割掉了于禁身上的繩子,又拍拍他肩膀說道:「文則受驚了,這一切都是宿命,我已算到,一切不怪文則!」說完便喊軍醫來替于禁醫治腳傷。
于禁跪在地上,原本堅毅的漢子也終究忍不住的痛哭起來。于禁又拍了拍他肩膀,讓他起來醫治,軍醫本不願與于禁醫治,但是望着陶應,又不得不違心與他醫治。
但是于禁畢竟屠了徐州這麼多老百姓人人得而誅之的,於是軍醫便狠狠的給他醫治,讓于禁疼的死去活來的。
于禁被帶下去醫治,在城牆之上諸將望着城外依舊沒有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