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在清晨的淮河上燃燒着,三層樓的樓船就這樣被一點點的燃燒成灰燼。當大火燃燒到一樓時,此時走舸也開到了樓船旁,無數士兵擁擠在一樓,地獄惡魔軍保護着陶應,卻又無法突破人群。
「快,小環,你帶着孔明上走舸!」
陶應叫喊着,順手將身邊的小環推到了延伸到走舸的木板上。孔明也被推到了走舸上面,木板有些輕,當陶應想走到木板上時,木板被壓彎了很多,陶應不敢往前走了。
「公子,快過來,樓船不行了!」
小環在對面焦急的喊着,但是突然噗通一聲響,陶應一個趔趄,直接從甲板上摔進了水裏。士兵慌忙跳進水裏去撈陶應,冬天的水奇涼無比,一股刺骨的寒冷灌入衣袖,讓陶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好了,不好了,是水賊的船撞過來了!」
在二樓的趙雲突破火海趕到一樓,在女牆旁邊往煙霧中望去,晨霧中一艘掛滿銅鈴的大船正往這邊駛來。而大船前面又有幾艘走舸,走舸狠狠地撞擊着樓船,樓船上面燃燒着大火,下面很快又被撞成了一個洞。
水往樓船里涌,眼看着船很快就要沉了,樓船上的士兵慌忙往水裏跳去。而淮河水賊則趁機攀爬到了樓船上去搶奪東西。
身後的走舸見尋找不到陶應,霧氣又大,人又亂,為了不讓孔明與小環再次丟失,旁邊的走舸忙朝岸邊駛去。
一艘戰船從陶應身邊走過時,陶應慌忙去喊,但是整個淮河之上都是哭爹喊娘的叫聲,人家壓根聽不到。不過好在泡久了反而不覺得那麼冷了,於是幾十個地獄惡魔軍慌忙護送着陶應朝岸邊游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當晨霧散去後,已經到了中午。冬末的陽光灑在靜謐的淮河上,淮河上最後一點煙霧也隨之散去了。
陶應躲在一片蘆葦地里,只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晨霧一散,辨明了方向後,陶應在地獄惡魔軍的護送下慌忙朝岸上游去,等到了岸上再回看水面上,水面上的戰爭已經悄然無聲的結束了。
最後一艘下邳走舸也在一陣陣大火中,漸漸沉了下去,望着水裏到處都是飄着的屍體,血水染紅了河面,陶應心中一陣悲痛。
「這是何人所為?孔明與小環若有事,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陶應忍不住在心裏發誓着,晨霧散去,遠遠的一艘高大的五層樓高的樓船漸漸的從遠處駛來。河面上一陣陣鈴鐺聲響起,讓有些安靜的清晨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不好,是鈴鐺聲,是鈴鐺聲!」|
爬上岸的水手越來越多,當聽到鈴鐺響後,一個個皆漏出了驚恐的表情,似乎他們對這鈴鐺聲十分的懼怕。
陶應讓人將爬上岸的士兵組織起來,地獄惡魔軍四處去拉攏水手和士兵,半柱香的時間就在岸邊拉攏起一百多人來。
陶應找了一個走舸的船長,船長顫顫巍巍的跪在陶應面前,見他一副落湯雞樣,陶應也無心去責備他了,只是在旁邊問道:「你們對這鈴聲如此懼怕,你們知道這是哪裏的水賊嗎?」
船長跪在地上回答道:「啟、啟稟國相,這水賊是縱橫南方的錦帆賊啊!」
一提甘寧的名字,陶應腦子一大,這甘寧是除了名的悍將,難道此時他不應該活躍在長江一帶嗎?為何又會出現在淮河之中呢?
「你說的錦帆賊,莫非是甘寧?」
陶應有些不確信,或許這裏有些想冒充錦帆的水賊,因為甘寧名聲大,所以才藉助他名聲打劫,然後罪名全怪在甘寧身上。
見陶應居然知道甘寧的名字,船長頭點的跟搗蒜一樣,生怕陶應不知道甘寧的厲害,以為自己害怕了才逃跑的,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稟國相大人,正是錦帆賊甘寧!他手下有戰船十幾艘,往來淮河之上,無人能敵啊!」
陶應揮了揮手手示意他起來說話。地獄惡魔軍見陶應衣服都濕透了,忙從旁邊撿來了些乾柴火,然後在岸邊點起了火堆。
乾燥的蘆葦燃燒起來,頓時一股暖流涌了過來,讓陶應覺得暖和了許多。
坐在火堆旁,陶應又問道:「甘寧不是長江賊嗎?為何會跑到淮河來?這一代你可曾來過?這裏是誰的勢力範圍,能否召集人馬,前來將錦帆賊圍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