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近傍晚,虎賁城外徐盛親自押着曹純前來拜見陶應。陶應將兵馬駐紮在一個小鎮之上,徐盛前來時,也將兵馬分為十個大營駐紮在虎賁通往蘭陵的道路上,並讓副將代自己指揮,這才敢前來。
夏天的傍晚,天氣依舊很熱,但是比中午稍減許多。連綿半月的雨水似乎還在訴說着殘留的時光,但此時的北方卻並未因為到了收穫的季節而忙碌起來。徐盛領着近百人的騎兵押送着曹純來到陶應大營外時,陶應領着諸將皆來迎接。
兄弟二人相見,徐盛忙跪在地上大喊道:「拜見大哥,大哥,看我給您帶來什麼來啦?」徐盛說完指了指身後的囚車,望着對面的囚車裏關着一個人,卻不知道是誰。那將嘴被堵住了,望見陶應哼了一聲將頭轉過去了。
「二弟,這是?」
陶應沒有這麼近見過曹純,自然認不出來。徐盛忙說道:「大哥,這就是蘭陵的守將曹純啊,我剛領兵到蘭陵,他欺負我年幼沒名氣,想用騎兵優勢來沖我陣營。但是我將弓弩手藏於盾牌之後,一戰殺了他數百人,他躲在城中,被我圍困了一周他士兵獻了城才捉到的他!」
一聽是曹純,陶應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還擔心曹操不投降呢,這次曹純一敗,我看他還敢不投降!」
陶應說完就去看曹純,旁邊徐盛拍着趙雲的肩膀說道:「三弟,你回去的太早,沒看到二哥的威風!」
趙雲也一臉興奮地說道:「二哥,有的是機會,當初我在郯縣大破樂進,曹賊聞我名字,現在還怕的要死呢!」
二人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將曹純押進大營,陶應便在大營中款待獲勝而來的徐盛。夏日黃昏,橘紅的夕陽斜掛在天邊,正當陶應回到大營準備慶祝時,士兵從前線趕來說曹操派遣特使而來。
陶應正想看看曹操的反應呢,於是便讓特使進來。特使依舊是上次派來的那人,似乎他也習慣了來充當使者。陶應將使者宣到了大帳內,使者跪在地上說道:「稟公子,我家主公讓我送來信函,我家主公願與徐州重新修好!」
陶應正在興頭上,讓人將信呈上來後指着信使說道:「來人呢,賞!」信使跪在地上磕頭下去領賞去了,陶應拆開信,信中曹操寫道願意答應陶應的要求,徐州與兗州重歸於好,請求陶應在虎賁來簽訂協議。
信使領了賞後又回來,陶應也寫了一封信讓他帶了回去。這一夜于禁督促全軍嚴陣以待曹操,生怕曹操會夜半劫營。陶應與趙雲、徐盛三兄弟痛痛快快的喝了半宿這才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陶應整頓好了兵馬便朝虎賁城而來,虎賁城外曹操已經領着眾官員在城外等候依舊了。兩軍又在城外排好陣勢,這一晃一上午又過去了。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曹操與陶應這才又聚集到了先前的亭子旁坐了下去。
中午的七月太陽很是毒辣,陶應旁邊站了徐盛與趙雲,兩個人同陶應年齡相仿,案牘對面的曹操忍不住嘆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想必身後這位就是剛從蘭陵回來的徐將軍吧!」
陶應點了點頭煞有心情的介紹起來:「曹公亂世之梟雄也,二弟,你也來見過一下曹公!」陶應轉過頭來看了看徐盛,徐盛收了那份戰敗曹純的傲氣,躬身朝坐着的曹操一稽首道:「徐盛見過曹公!」
「嗯,徐盛,很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陶應又指着趙雲說道:「這是我三弟趙雲,他能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曹公當有所聞吧!」
趙雲站的很直,他只是一個沒有地位也沒身份的平民家的孩子,所以在曹操面前,他還是那麼的拘謹。曹操抬起頭望了望高大的趙雲,也暗自嘆了口氣道:「趙屠夫,我已聽聞你大名。陶公子真是有識人之名,我觀公子似乎有……」
見曹操想說自己似乎有可以推翻的漢室的能力,陶應知道漢朝還未亡國呢,說這就是大逆不道,到時候他便可以聯絡各路諸侯先滅自己。於是趁曹操還未說完,陶應搶先一步說道:「我二弟、三弟皆有關張之勇,我徐州有如此青年才俊全賴當今聖上洪福所致,他日推翻郭汜叛賊興復漢室更是指日可待!」
曹操聽聞心中更是謹慎起來,這個對手雖然年幼,卻似乎擁有着一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睿智。曹操乾笑了兩聲又說道:「我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