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承認是死心塌地的,那就要把自己的心剖開是不是?
而如果不剖開來,那就是對歐陽明晨沒有死心塌地是不是?
「所以,歐陽星你的心到底怎麼樣,我永遠不知道,說不定你一邊對着我陪着笑,一邊背着我做着不利我的事情呢。」
歐陽明晨淡淡地說着,然後轉身,給歐陽星一個僵硬的背影,便不再說話。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良久,歐陽星終於說:「哥哥,我跟你那麼多年的感情,原來都是空的。」
歐陽明晨的那句話是真的傷到了他的心了。
他能夠背着歐陽明晨做什麼事情?
頂多也只是在田菲菲的事情上曾經讓歐陽明晨不滿意而已,不能夠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就這樣說自己吧。
歐陽明晨這才轉身,看着歐陽星突然笑。
他倒是很少笑,他笑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是細細眯縫。
「歐陽星,你又沒有做賊,你倒是心虛什麼?」
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到了辦公桌的面前端起了桌上的茶。
歐陽星氣得一口血都差點吐出來了。
哥哥,你真是好心情。
竟然拿這樣的事情來試探自己。
「歐陽明晨,有你這樣的人嗎?我都被你的那句話要悶得透不過氣來了知不知道?」
歐陽星是滿臉的委屈。
「你出去吧,反正最後這個工程是讓你來做的。」
歐陽明晨一錘定音,然後低頭管自己開始做事情。
「哥哥,我有沒有選擇的餘地?」
聽了這句話,歐陽明晨猛地抬起頭來,如劍的眼神直視着歐陽星的眼睛。
歐陽星嚇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連連說:「我沒有說哈,我什麼也沒有說,你什麼也沒有聽到。」
說完這句話,趕緊腳底抹油地逃掉了。
一直等着歐陽星出去,歐陽明晨才抬起頭來,看着緊閉的辦公室的門,眼神漸漸幽暗。
五分鐘後,田菲菲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看着陳少君垮下去的臉瞠目結舌。
身側的拳頭握緊又放開。
歐陽明晨,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手機,轉身就要走。
「等等,田菲菲,你去哪裏?」
陳少君一看見田菲菲的臉色不對,趕緊伸手拉住了她。
「我去找歐陽明晨算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田菲菲。」
陳少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塊地既然是投標,那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競標,你找他,也是什麼理由都說不出來。」
他苦笑了一下,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子。
「陳少君,你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有這樣噁心的人嗎?那麼大的一塊地競標來竟然造垃圾場,那樣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嗎?」
陳少君依然只能夠苦笑。
自己何嘗不知道歐陽明晨是故意的,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歐陽明晨就是市的老大,他想要怎麼做,沒有人敢對着他說什麼。
「陳少君,如果這樣的話,那兩邊的房子怎麼賣?」
剛才回公司的路上陳少君已經跟她說過,那兩邊的房產凝結着他父親的很多心血。
不要說是陳少君,就是她這個旁人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簡直都難以接受。
抬頭看着陳少君臉上的神情,田菲菲心裏已經明白,她拿起手機就給歐陽明晨打電話。
「歐陽明晨,我要見你,此刻,馬上。」
「田菲菲,我很忙的,我日理萬機的,不是你要見我就可以見得到的。」
田菲菲氣得牙齒都不停地打顫,歐陽明晨,你去死,有本事你拽,繼續拽。
那一刻,是真的恨不得就掛了電話。
只是抬頭看着陳少君的神色,終於還是生生地壓了下去。
那邊的歐陽明晨聽不到回答的聲音,心裏也發了慌。
戲可以演,但是如果演的過分那就麻煩了。
於是,趕緊急急地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