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就因為不能夠幫他的忙而感到內疚,那就不添亂了是不是?
「好。」
只是一個字,那邊便掛了電話。
是真的很忙吧?
所以只是用了幾秒鐘的空隙給自己一個電話。
想到這裏,心裏也是溫暖。
管家早就已經翹首以盼,一看見田菲菲終於出現了,連忙說:「劉太太,您終於回來了,開飯了。」
因為記掛着陳少君的事情,田菲菲一直提不起什麼興致吃飯。
將整件事情細細回想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給了陳少君心念,所以他才會那樣做?
所以,自己還是和他徹底斷了關係吧。
於是,吃完了飯,便上樓,開了電腦,然後給陳少君打電話。
陳少君回了辦公室,甚至沒有吃飯,一直燃着香煙看着窗外。
也不抽煙,只是一支又一支地接着,每次都到煙頭幾乎燃到自己的手警覺。
今天的事情像石頭一樣壓在了自己的心上,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排遣掉。
然後聽見手機響,拿出來竟然是田菲菲的號碼。
那一刻,心中幾乎是狂喜,她終於還是後悔了是不是?
她終於還是要那兩張票子了是不是?
那一刻,陳少君的心頭甚至想着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是不是咄咄逼人了?
如果田菲菲真的要那兩張票,那麼自己便會忘記剛才不愉快的一切。
這樣想着的時候,嘴角微微泛起了笑意,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陳少君。」
是那般熟悉的聲音,曾經在自己的夢中無數次出現的聲音。
「嗯?」
「你把你的銀行卡的卡號報給我好不好?」
陳少君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有瞬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她特意給自己打電話,竟然不是為了那兩張票子,而只是要自己的銀行卡的卡號。
她要卡號做什麼?
香煙其實已經燃到了手上,可是,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突然想要大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自己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也不算是一般的人了,怎麼一直做着那種自取其辱的事情?
「陳少君,你還在嗎?」
「田菲菲,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陳少君的語氣中已經是有些不耐。
田菲菲怎麼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
「陳少君,請你把卡號報給我,然後我把報名費給你。」
「田菲菲,你是不是還需要把早餐的費用給我?我們早餐吃了一千元,然後制,你分擔伍佰元。」
陳少君只覺得自己已經近乎憤怒,他的手微微顫抖着,他甚至擔心,一不小心,自己的手機都會滑落到地上。
「陳少君。」
田菲菲訥訥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了。
「田菲菲,是不是你真的不要我這個朋友了?還是在你的眼裏我只值那麼一些錢?」
田菲菲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接下面的話頭。
「田菲菲,你如果生怕因為我的存在影響你什麼,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你只要跟我說一聲,陳少君,你走開,我厭煩你,我便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我雖然愛你,喜歡你,但是我也是要面子,要自尊的。只是,你為何要這樣說,這樣做?我對你的心意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只是退回朋友的地位,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一樣的關心你,愛護你而已。」
「陳少君。」
「你,將我傷得太深。」
陳少君輕嘆了一聲,終於放下了電話。
想着要對她破口大罵,卻終究還是對她罵不出口。
只是那一刻心裏對田菲菲竟然升起了恨意。
這邊田菲菲也放下電話,卻覺得有些茫然。
自己這還是錯了嗎?
剩下的時間她便一直窩在床上,靜靜地睡,靜靜地醒。
那個插花班人收的非常快,第二天便已經滿了,然後那邊的負責人給田菲菲打電話,說是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