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止一次地對着歐陽明晨說過,但是那個形容自己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男人是怎麼也不肯再讓田菲菲替自己打領帶了,就像今天一樣。
「歐陽明晨,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田菲菲有些委屈地說。
「是,是已經很厲害了,我知道,我的老婆是天底下最最聰明的人。」
歐陽明晨又開始給田菲菲戴帽子。
「所以,我給你打領帶。」
田菲菲起身,幾乎諂媚地對着歐陽明晨笑。
歐陽明晨嚇得後退了一步,連忙說:「謝謝老婆,不用了,你看我已經打好了。」
說完,急速地轉身。
「歐陽明晨。」
田菲菲叫了一聲,「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讓我替你做這件事情,我就去別人的身上實踐,我已經一個人偷偷地練習了很長時間,只是需要一個人而已。」
說到這裏,田菲菲抬頭看着歐陽明晨,眼神中是得意。
歐陽明晨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田菲菲,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呢?」
歐陽明晨看着田菲菲,眼神細細眯縫。
田菲菲自然知道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是危險,甚至帶着警告。
只是田菲菲卻不怕,她看着歐陽明晨「咯咯咯」地笑着,「歐陽明晨,你的耳朵向來是很好使的,你應該聽到了剛才的話。我跟你說啊,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很是內疚呢,可是,你也不能夠怪人家的呀,因為人家也不熟練嘛。所以,我這些天有空的時候,就加以勤奮練習呢,我告訴你啊,歐陽明晨,我已經學得相當熟練了,我覺得找人連連手,如果你不願意,我只好去找別人了呀。」
田菲菲一邊說一邊朝着歐陽明晨聳了一下肩膀,好整以暇地說。
「田菲菲。」
歐陽明晨顯然已經是生氣,他看着田菲菲,薄唇緊抿。
田菲菲似乎沒有聽出歐陽明晨話里的怒氣,只是若無其事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嗯,嗯,不錯,指甲上的小太陽又多了起來。
歐陽明晨只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煩躁,明明這領帶自己打得並不緊,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竟然扣着自己的脖子,真是難受。
他不由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朝着田菲菲走了幾步。
然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剛才的那句話打擊到了。
「好。」
歐陽明晨看着田菲菲,彆扭地說:「來吧,來吧。」
大不了又是上次那樣,像上次那樣田菲菲着急得不得了,她自己都快點哭出來了。
田菲菲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知道歐陽明晨總覺得那樣的笑容有些可怕。
怎麼自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的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領帶,然後抬頭看着田菲菲。
「田菲菲,你真的學會了?」
「你不相信?沒有關係啊,如果你不相信,那就不要讓我替你打,反正我這會兒也沒有什麼心情。嗯,讓我想想看,我記得昨天陳少君告訴我,他今天有空來着。」
「田菲菲。」
歐陽明晨幾乎咬牙切齒。
他狠狠得瞪着田菲菲,幾乎就要伸出雙手,搖晃她幾下了。
他自然知道田菲菲剛才的那些話只是說給他聽聽而已,而事實上如果真的要她去做,她必定也是不會去做的,只是自己即使只是聽聽這些話,心裏也是不舒服的。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拿了下來,遞給了田菲菲。
沒有辦法,自己已經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了,沒有半點的辦法,只能夠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田菲菲這才滿意地笑了,她伸出蔥蔥玉指,在歐陽明晨的臉上緩緩撫摸着。
「明晨,這才乖麼。」
歐陽明晨無奈地搖搖頭。
不可否認,田菲菲的動作真的是非常熟練,顯然她說的沒有錯,是真的練習過了。
歐陽明晨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是無限悲劇的是,明明已經打得很好,田菲菲猛地推了一下結,歐陽明晨只覺得呼吸一陣急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