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晨變心已經成了事實,她是應該保留着劉太太的名銜不放還是灑脫的放過他,也是放自己一馬?
田菲菲靠在車窗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可事情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麼簡單,等車子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下來,一大批記者蜂擁而上。
「劉太太,您真的把自己的兒子歐陽家的繼承人弄丟了嗎?」記者甲問道。
「劉太太,您覺得這次的事件會對你們夫妻的感情造成傷害嗎?」記者乙不甘示弱接着發問。
「劉太太,聽說劉先生已經做出離婚的決定是真的嗎?」不等她喘口氣,發問繼續。
「劉太太,那劉先生真的是有新歡了?」
「劉太太,您覺得這次把孩子弄丟了,誰應該承擔責任呢?」
田菲菲懵了,看着不斷湧向自己,把自己團團圍住的記者,有點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夢,那也只能是噩夢吧。
「對不起,請讓一讓。」一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
田菲菲被圍困在中間,無助的樣子任誰見了都要掬一把同情淚,更何況是陳少君。
原本只是來醫院探望一個朋友,沒想到會見到這樣讓他揪心的一幕。趕緊大步走過來,撥開人群,用手護着田菲菲的肩膀,將她帶出像蝗蟲一般的記者堆。
田菲菲抬頭看他,「怎麼是你?」
陳少君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等下再說,先離開這裏。」
在外人看來,特別是在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眼裏,這樣的畫面多麼有八卦新聞性啊。
田菲菲埋頭在陳少君的胸前,肩頭被擁着,卻舉步維艱,簡直連移動都移動不了。
「歐陽總裁裁,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
「歐陽總裁裁,請問你和劉太太是什麼關係?」
「歐陽總裁裁,這次的事件和你有關係嗎?你怎麼看待歐陽總裁裁高調秀新歡的事?」
一大群記者像牛皮糖一樣緊追着不放,田菲菲擔憂的看向陳少君,但這在外人眼裏,無疑又是一個眉目傳情的證據。
陳少君也低頭看她,緊皺着眉頭,他也只是看到田菲菲在這裏受苦,腦袋一熱,什麼都沒想就衝進人群了,沒想到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乾脆拉着田菲菲站定,面對着一群好事者,「各位,請聽我說,我今天來,是來看望星辰國際的龐大小姐,她就住在樓上的住院部,你們可以去查我有沒有說假話。」
「至於劉夫人,她和歐陽總裁裁都一直是我陳某人的朋友,我只是見到劉夫人在這裏承受各位媒體朋友的盛情,想到她剛生產過,還需要多多安靜,所以才想說過來和她一起上樓。」
陳少君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看向眾人,「至於劉太太的家務事,贖陳某人不方便多問,不知道各位媒體朋友,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一番條理清楚的話似乎讓記者一時找不到話回答,大家都圍在周圍沒有動,陳少君趁機扶着田菲菲走出了人群,往電梯走去。
想到剛才的情景,田菲菲還有些後怕,這些人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軒軒不過剛剛消失了幾個小時,怎麼就都跑來問她了。
而且,歐陽明晨有新歡的事,她也是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田菲菲越想越覺得古怪,似乎有個什麼神秘的漩渦正在前方,將自己卷進去。
「怎麼了,在想什麼。」電梯裏,陳少君盯着田菲菲埋下去的發心問道,剛才一定把她嚇壞了。
「沒什麼,謝謝你,少君。」田菲菲說完,才發現剛才想的太出神,整個人還貼在陳少君的懷裏,趕緊輕輕的掙脫了開。
陳少君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不禁一陣黯然,不過很快這種悵惘的情緒就被拋開了,「菲菲,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說看,也許我能夠幫你。」
田菲菲張張嘴,猶豫了下,最後說的卻是,「沒事的,少君,別擔心我,真的沒什麼事。」
陳少君嘆了口氣,「你呀,還是這麼倔強。什麼事情都寧願自己扛在肩上,也不喊累,也不說苦,你知不知道,這樣更讓我心疼。」
「少君」田菲菲抬起頭來,叫她要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