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靜雅乾脆的答應,想到他擅作主張毀她名節,她就覺得這個面是必須要見的!
二十分鐘後,她趕到了西御咖啡廳,第一次和葉北城面對面溝通的地方。
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一邊等着葉北城的到來,一邊思忖着他為什麼要對外宣稱她懷孕了,這種話,說出來能聽嗎?!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
正垂首糾結着答案,低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驀然間傳入耳中,她突兀的抬頭,瞥到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為什麼說我懷孕了?」
開門見山的質問,代替了原本該有的問候。葉北城盯着俞靜雅一臉的不悅,很真誠的解釋:「如果不那麼說,結婚就不會容易。」
「不容易就不要結了。」她鬱悶的打斷。
葉北城蹩眉,提醒她:「我有問過你想清楚沒有,是你自己點的頭。」
「……」她是點了頭,可是——
「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不經我同意說我懷孕了啊?這可是關乎到我的名節問題!」
狹長的眸瞳慵懶的移向窗外的流光溢彩,葉北城再次提醒:「我也說過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並且提醒你有得必有失。」
「……」真是無語了。
「提醒,提醒,你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怎麼知道你提醒的是什麼意思?」
葉北城雙眸透着玩味,促狹的笑道:「原來你這麼傳統,接受不了未婚先孕嗎?」
「不是接受不了。」她眉頭緊鎖,一副抓狂的表情:「我的名節毀了就毀了,這不是最嚴重的問題……」
「那最嚴重的問題是什麼?」對面的男人緊接着問。
「最嚴重的問題是……」俞靜雅切齒:「你現在大肆宣揚的說我懷孕了,到時候你怎麼收場?」
鬱悶的抓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葉北城盯着她焦慮的表情,坦然道:「造個人出來不就行了。」
噗……
還沒來得及咽下的咖啡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不偏不歪的全噴在了葉北城純白的西裝上。
「為什麼噴我?」葉北城身體僵硬,一張俊美的臉龐滴水成冰。
俞靜雅慌忙站起身,尷尬的抽出紙巾替他擦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他伸出手掌擋住臉龐,蹩眉道:「別再把口水噴我臉上。」
「……」
正愁着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打破尷尬,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隨即響起,葉北城看了看號碼,沒來由的按下了拒絕。
俯首用紙巾擦拭身上的污漬,被拒絕的號碼再次打過來,他仍然沒有接聽,於是勾起了某人的好奇——
「誰啊?」俞靜雅諾諾的問。
「家裏的電話。」葉北城坦言。
有一瞬間的呆愣,但很快她就頓悟:「你家人要對你興師問罪了嗎?」
「應該是吧。」
「哇……」雙手重疊捂住嘴巴,她同情的望着他:「你完蛋了。」
雖然眼神是同情的,但語氣卻充滿了幸災樂禍,葉北城停止手上的動作,眯眼瞪向她,譴責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她利索的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那廝知道說錯了話,很時務的逃之夭夭。
凝視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葉北城苦笑了笑,看着長得溫順可人,想必將來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他脫下已經被玷污的西裝外套,步伐沉穩的離開了咖啡館,接下來該是面對暴風雨的時候了……
地處本市最黃金的地段,無論是風景還是環境都屬上乘,葉家的大宅氣勢磅礴中透着不容人接近的威嚴,門前兩頭石獅活靈活現,結合現代與古代的構建理念,在亦古亦今中體現着他們的與眾不同。
有錢有勢的人有很多,葉氏家族在幾輩人的眼裏,無論是論權勢或是論財富,永遠都可望而不可及。
葉北城停了車,看了看腕上的勞力士,九點三十八分,二小時內他別想走出這扇門。
進去容易出來難,這也是他一直獨居的直接原因。
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何柔的父親施定海,他多年如一日沉穩內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