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身子一閃,進了浴室。
忙碌了一整天,疲憊的身體剛一接觸到溫熱的水,瞬間舒適了許多。
她閒暇的放一缸熱水,盡情的泡在裏面,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聽不到一絲動靜,她估摸着葉北城肯定是睡了。
穿上了奢華的睡衣,她悄悄打開浴室的門,眼神瞄了一圈,發現葉北城並沒有睡覺,反而在喝酒。
「哎,你怎麼還沒睡啊?」她走到落地窗前,衝着他的背影埋怨道。
葉北城並沒有回頭,而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紅酒。
靜雅把視線移向桌上的空瓶,驚呼:「你把它喝完啦?」
他把她當空氣似的,根本不理睬她的驚呼聲。
「我跟你說話呢。」她生氣的扳過他,葉北城終於拿正眼瞧她了,但靜雅卻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她盯着他腥紅的雙眸,「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沒有。」葉北城冷冷回答,態度和剛才判若兩人。
剛才的他還肆無忌憚的和她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只不過是去洗了個澡,他就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表情冷漠,眼神疏離。
「你喝醉了。」靜雅奪過他的酒杯:「去躺下。」
「我沒醉。」葉北城搖頭。
靜雅鼓起勇氣,輕聲探詢:「今天……芊雪的母親為什麼跟你鬧?」一直以為,她都很好奇,楊芊雪和葉北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好說的。」葉北城凝視着窗外,周身散發着不願讓人接近的冷漠。
「不是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你不想說而已。」靜雅轉身:「你不想說的事,我確實沒資格也沒立場知道。」
走到床邊,躺下,掖過被子蓋在身上。
在這場無愛的婚姻里,她應該清楚,葉北城對她來說,不是她的誰,她對他來說,也什麼都不是。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腳步挪動的聲音,翻了個身把視線移向葉北城,卻發現他正向床邊走來。
「你想幹什麼?」她猛的坐起身,抓起被子擋在胸前,蹙眉瞪着他。
此時的葉北城眼神迷離,整個人抱着玩世不恭的戲謔態度,一步步向她逼近。
「葉北城我可告訴你,如果今晚你再把我當成楊芊雪,我一定會掐死你。」
無力的警告絲毫不具威脅性,他還是往前走,並且在她沒做出任何反抗準備下,撲在她身上緊緊抱住了她。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拼命的想推開他,奈何被他禁錮的根本使不出力。
漸漸的她放棄了掙扎,想起那一晚他流露的心痛,靜雅決定再借他抱一會兒。
然而,她又失策了,葉北城根本就是得寸進尺……
他鬆開了靜雅,卻在下一秒臉頰湊近,她一驚,剛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已經被他火燙的唇舌給包圍了!
葉北城吻得很突然,舌尖舔過她濕潤的唇瓣,洗刷一般的輕柔動作,然後一點點頂上她的牙齦,吸吮住,慢慢抽拉,撩得她整個口腔都麻酥酥的,甚至整個人都已經癱軟。
俞靜雅雖然已經二十八歲,可卻從沒有真正的跟哪個男人接過吻,她生疏的任由他採擷芬芳,連最基本的回應也不會。
電流竄過全身,一簇簇盛開的火花集中於他的舌尖,似乎都在跳躍着刺激她,她被他吞沒,被他侵蝕乾淨。她最深處的芬芳被他一再採擷,咽入口中,細細品嘗,而無法忽視的強烈酥軟讓她連十個腳趾都在被窩裏蜷起來。
如果葉北城不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醉到昏迷不醒,俞靜雅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現在她有機會掐死他,可她卻並沒有勇氣真的把把掐死,只因她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芊雪……芊雪……」
葉北城在昏睡中一遍遍喊着心愛女人的名字,靜雅長長的嘆口氣,他果然還是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
「芊雪去哪了?」她突然俯下身,趴在他耳邊輕聲問,其實並不確定葉北城會不會回答。
黯然的寂靜,再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瞬間,他說了一句聲若蚊蠅的話。
即使很小聲很輕聲,靜雅還是聽見了。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