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燁!姓慕容?顧輕薄不動聲色,方才榮大夫看她那一眼加上羌流晴的反應,不難猜測這個慕容流燁跟她有關係。
「我讓你治好薄兒的病,你怎麼不聽呢?」一句話噎得榮大夫無話可說,悻悻然的走到桌邊,拿起筆在宣紙上開了一張方子,「照這個熬藥,三天後身體應該可以恢復,皮外傷,你手裏有最好的藥。」說完扔下筆就往外走,走出門口又將頭伸進來,「不是我不聽,而是你一直想讓她死。」說完一溜薄跑了。
顧輕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是啊,這個男人雖然愛原主,卻也一直希望原主死呢,看看這具身體,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可悲的女人!顧輕薄在心裏同情了一下,隨即考慮她的處境,榮大夫說,按時喝藥的話,三天後就能恢復,這確實是個讓人興奮的消息。不過——體內的毒,該如何是好呢?三天的時間很短暫。
轉眼,便過了兩日,明天就是慶生大典的日子。顧輕薄斜倚在軟榻上,閉着眼睛假寐,心裏卻如熱鍋上的螞蟻,明天就是最好的時機,可她依然毫無所獲,她住的這間房間跟書房,都已經搜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的有利線索。這樣離開是萬萬不能的,否者月圓之夜,她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是羌流晴。羌流晴進屋,就看到顧輕薄躺在軟榻上,隨即放輕了腳步,在軟榻前的方凳上坐下來,看着面前睡着的人兒,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笑意。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在心裏默默道:薄兒,你知道你睡着的樣子多美嗎?
顧輕薄本能的動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隨即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羌流晴卻是沒有說話,只將頭往後移動了些,讓他的手離開她的臉。
指尖的觸感消失,羌流晴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始終是恨他的。
「薄兒,擦藥。」說着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顧輕薄本能的拒絕,身子朝旁邊側了側,「這樣的小事就不勞王爺親自動手了,阿好進來。」
阿好應聲而入,動作快的連羌流晴都沒有來得及拒絕。阿好進來後一直低着頭,走到顧輕薄身邊時才問候道:「王爺。」
羌流晴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瓷瓶交給阿好,卻是坐在那裏不動。「勞煩王爺去外面,妾身這身子,怕污了王爺的目。」
如此直白的趕人,羌流晴的臉色更加難看,不過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兩日來都是這樣,顧輕薄性子倔強,他不走,她斷不會敷藥。雖然臉色極度難看,所以還是起身朝外走去。「敷完藥後,我有話對你說。」
「知道了。」
羌流晴離開後,阿好幫她解開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以及上面一道道粉紅色的鞭痕,不得不說他給的藥確實十分好,緊緊是兩天的時間,恢復的卻像是平時半個月才能恢復的樣子,而且,疼痛瘙癢的感覺全無。
阿好小心翼翼的往那些鞭痕上塗抹着膏藥,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顧輕薄默默的觀察着阿好臉上的表情,在心裏為她的忠誠度打分,她現在急需靠得住的人,據她這兩天的觀察,阿好無疑是最佳人選,而且,從她的身形步伐上,應該也是有些身手的。
「谷主夫人,還疼嗎?」阿好眼中有淚光閃過,「谷主是最疼谷主夫人的,也不知怎麼就讓谷主夫人來和親,還嫁給了這個最冷漠的四王爺,谷主夫人以前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呢。」
提到了谷主。顧輕薄捉摸了這幾日,還是決定將她失憶的事情告訴她。「阿好,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嗎?」
阿好一愣,打量了顧輕薄一遍後,很誠實的點點頭,「谷主夫人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有主見了,連王爺都敢往外請呢。」
顧輕薄笑笑,抬手喚阿好到面前,附在她的耳朵上小聲道:「阿好,我有個秘密,告訴了你後能保證不會對第二個人說嗎?」
阿好眼中露出一絲惶恐,看了看顧輕薄後還是點點頭,「谷主夫人的事情,阿好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
顧輕薄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了。隨即小聲道:「阿好,我失憶了。」
「什——麼!」阿好驚訝的看着顧輕薄,幸好顧輕薄早有準備,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別出聲,讓他們聽到就麻煩了。」
阿好點點頭,顧輕薄才鬆開手
第五百零四章 可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