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郭敬嗤之以鼻,在羌湖上混久了,誰不知道輪迴之毒無解?這小丫頭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說要研究解藥,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要能找到解藥,那輪迴之毒就不是無解之毒了。」
「你——」小湖氣急敗壞的看着郭敬,「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把這句話收回去的。」
「拭目以待。」郭敬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聲,完全沒把這小丫頭的話當真。雖然顧輕薄也不相信小湖能找到解藥,但她說能為她續命,雖然可信度也有待考察,但總比沒有強,「小湖,你可知中了輪迴之毒後有什麼樣的反應嗎?」
小湖歪着腦袋想了想,道:「輪迴之毒,由八十一種劇烈毒藥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煉製所成,配製工序完全由人而定,而解藥也只有配製的人才能配製,八十一味劇毒藥材對應着相應的藥材才能配製成解藥,順序不能變,否者吃了立即沒命。」
看兩人沒有反應,小湖繼續道:「而服用了輪迴的人,每當月圓之夜就會渾身刺痛,連骨頭都會痛,那種痛苦猶如經歷死亡一般,故而取名輪迴」盛夏,天氣炎熱,草木卻異常的蔥翠,如同上了發條般一個比一個旺盛。
草木成蔭的王府里,空氣中再次凝結着讓人喘息都困難的氣氛。書房中,羌流晴一張臉黑到了極點,如果說用什麼比喻最確切的話,那除了黑炭再無其他。
「還沒有消息嗎。」大手拍在桌子上,冰冷的語氣讓房間裏的幾人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繼續找。」羌流晴的嚴重露出危險的光芒,顧輕薄,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膽子夠大,不過,本王一定會讓你知道你此舉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是。」幾人答應着,剛出了房門,就有一個身影閃了進來,「王爺。」羌流晴抬了抬頭,冰冷的目光落在來人身上,是榮峰。「誰讓你進來的?」
「王爺,屬下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小皇子的下落。」一身黑衣的榮峰低着頭,自從那日將小皇子弄丟後,羌流晴震怒之餘,念在他跟隨多年的份上,讓人打了他一百大板後趕了出去,他不需要辦事不利的人。
這是他的原則,也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否則,單憑他照看皇子失蹤,足以拖出去斬了。羌流晴猛地站起來,「在哪裏?」
「經過多方打探,皇子失蹤那天,曾有人在通往南都國的官道上,遇到過一輛華麗的馬車,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時間大約是午時,屬下算了一算,從皇宮出去後到達那裏,差不多正好是午時左右。」
通往南都國的官道!羌流晴的眼中透出危險的光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果然是縝密的計劃,難怪本王沒有想到呢。」
先是顧輕薄在眾下人面前跟他鬥氣,他一怒之下將她留在了府中,接着是她的哥哥三天便趕到為皇子舉行的慶生大典,然後孩子失蹤,現在,連顧輕薄也失蹤了。
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若不是發現線索,還真是無法將如此的巧合聯繫起來,看來,是他太輕敵了,還真得重新認識一下那個與他同床共枕了三年,如今又自稱失憶的女人。
「拿着這個,去找無隱樓的人,讓他們前往南都國皇宮,確認有沒有小皇子的下落。」羌流晴將一柄摺扇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
「屬下這就去辦。」榮鋒拿起扇子,飛快的閃了出去。羌流晴站起身來,走到窗子面前望着外面的蔥翠的景象,一切如常,只是物是人非。她說過的那句話浮上心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遮得了天下遮不了人心。
一絲慘笑浮山嘴角。到底是他狂妄了。該去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羌流晴想着朝外走去,剛出了書房,就見大夫奔了過來,吊兒郎當的笑容在看到羌流晴一張漆黑的面孔後自覺收斂了去。他可不想被殃及。
「來得正好,跟我去一趟顧輕薄的寢室。」那廂大夫還在想着如何開口,這邊羌流晴便開口說話,說話間已經越過大夫,大夫只能在他背後咂咂舌,將心中的不滿埋進心底,他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他有那麼一絲抱怨的話,會有怎樣的下場。
犯賤犯賤犯賤!顫巍巍的跟在羌流晴身後,大夫一邊在心裏痛罵自己的犯賤,除了在他面前,他就是高高再上的公子,想開什麼玩笑就開什麼玩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他就是犯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