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國一年一度的海神節,場面空前的熱鬧,只因今年的海神節,多了幾位遠道而來的身份尊貴的客人。
宋謄一身盛裝出席,臉上的笑容比此時的陽光還要明媚,北嘉王朝是個遊牧民族,子民均一身豪爽之氣,這豪爽之氣也體現在北嘉王朝的統治者身上。而宋謄這位北嘉王朝未來的儲君,更是平易近人。
後面則是宏圖帝國的親善大使,笑容滿面的江睿坤以及一臉冰冷的羌流晴,就是在這樣的場合,此人也是絲毫不給面子,將玉面王爺的冷漠氣息演繹的淋漓盡致。
如此,變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輕薄皇兄親自迎接位,高高在座的帝王,一臉誠懇的笑着,熱情的讓人備座,卻是在前面安排了兩張桌子,分別請宋謄與他旁邊之人坐下,「兩位都是未來的儲君,此次前來,是我南都帝國的榮幸,將來還望互相提攜,共謀發展。」
兩人自是點頭應承。
顧輕薄皇兄這才看向羌流晴,「四王爺是日理萬機之人,可是宏圖帝國的棟樑之才,此次能抽身前來,朕榮幸之至。」
雖是客氣話,可顧輕薄皇兄一襲話,明顯的將羌流晴的身份與前面兩位做了區分,人家是儲君,而他是棟樑之才,是才,而不是王。
對於如此明顯的踩貶,羌流晴只當未聞。顧輕薄皇兄與江睿坤勾結之事他心中清楚,顧輕薄皇兄藉機踩貶他他也早已料到。可他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參加這個狗屁海神節,若不是聽到那個消息,就是聖旨,他也絕不會走這一趟的。
「承蒙南都國君王抬舉。」羌流晴面容冰冷,說完便徑自坐下。就算在數百文物百官面前,他也不賣顧輕薄皇兄這個面子。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心中只惦記一件事情。
若不是為了降低江睿坤的警惕性,他才不會隨同前來。
顧輕薄皇兄臉色瞬息萬變,轉眼便恢復了他的熱情,「四王爺如此賞臉前來,朕深感榮幸。」這句話藏着暗示,他是在跟羌流晴說,你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在本王的地盤上,你最好老實點。
羌流晴嘴角一扯,一抹冷笑浮現,毫不掩飾他此刻的情緒。望了顧輕薄皇兄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帶着一絲挑釁的意味。似在說:顧輕薄皇兄,本王既然敢來,就不怕你。
一個回合的暗中較量後,顧輕薄皇兄回到他專屬的龍椅上,面對着滿朝文武,面容沉靜,舉手投足間展現着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儀,緩緩起身宣佈道:「朕宣佈,南都帝國,承運三年的海神節,正式開始。」
語畢。百樂器奏,鑼鼓震天。
在眾人的簇擁中,顧輕薄皇兄穩步朝外走去,滿朝文武百官,自是按照職位高低有序的跟上。
海神節的第一個環節便是祭天!以南都國君王為首,凡是在場的人都要行跪拜之禮。羌流晴的目光一直搜尋着四周,他期待再次見到那個身影,只一眼,他便能認出她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她。
混在人群中的顧輕薄,突然打了個冷顫,當目光越過眾人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后,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只一個簡單的動作,顧輕薄隨即又痛恨自己的懦弱,她竟然害怕那個男人,真是笑話,她顧輕薄可是從未怕過任何人,現在竟然怕一個作古千年的人,實在是讓她自己都感不齒。
今天這樣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經過昨夜的事情,她知道皇宮中高手如雲,被發現了一次後他們的防備肯定會加強數倍,她再想得手就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了。
所以,容嬤嬤給她傳來消息給她安排好了身份進入皇宮後,她毫不猶豫的便只身前來了,君王祭天,百官同拜,這是個最好的時機。
當然,她想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她是以宮女的身份混入的,自然就留在了後宮女眷這一邊,混在人群的最後面,她將頭壓得很低,收斂起身上的所有的銳氣。坐在前面正中間的那個女人,雖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卻依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人當然就是南都帝國的皇太后——蘭心。
南都國一直以來不允許女人上前祭拜,他們認為女人身上的濁氣會讓海神憤怒,所以即便貴為皇太后,蘭心依然被安排在了最後面的觀望樓,以她為首,後面一排坐了六個年輕的妃子,秀妃母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