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回報不了宋謄,但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她的幫助,就算是她的性命,她也不會猶豫的,單單愛情這件事情,她不能勉強自己。
「宋謄,認識你,三生有幸。」此刻,沒有華麗的語言,因為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顧輕薄心中的感激之情,可她還是想說,遇到他,是她最大的滿足。
宋謄笑笑,顧輕薄眼中的清明他不是不懂,但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薄兒,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就算傾盡所有,我也會許你一個自由。」
顧輕薄笑笑,感受着兩道不同的目光,心中只余無奈。她不能回答宋謄,也不怪元泰。「祝你一路順風。」
宋謄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卻很快釋懷,他愛的不就是這樣的顧輕薄嗎?若是她能輕易妥協,他們也不會遇到了不是嗎?
「恩,保重。」宋謄笑道,笑容里滿是擔憂。顧輕薄的處境他自然知曉,雖然極不舍,但他還是決定回一趟北嘉,那裏才是他的勢力範圍,也只有在那個地方,他才能專心尋找輪迴之毒的解藥。
輪迴之毒,天下無解!可那又怎樣?不管多厲害的毒藥,總會有解藥的。就算打破那個傳說,他也要試一試,只為他唯一愛上的女子。
顧輕薄起身,輕輕擁抱了宋謄,「我會保護自己的,你永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宋謄聽着那話,心中苦澀,轉念一想又滿足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愛人關係才珍貴,作為她最珍惜的朋友,能在她心中佔據一席之地,也是榮幸之事。
「我懂。」宋謄也擁抱了顧輕薄,算是道別。宋謄一走,顧輕薄的房間裏便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羌流晴一臉鐵青的站在房間裏,因為怒意,眉毛似乎都豎起來了,「顧輕薄,你剛才做什麼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本王的警告。」怒氣沖沖的指責,就像抓住了妻子私會野男人一樣。
顧輕薄厭惡的看了羌流晴一眼,十分討厭他總是一副『你就是我的,絕不能背叛我』的嘴臉。
「四王爺,休了我啊。」
「你!」羌流晴那叫一個氣,那日沒有聽顧輕薄的話貿然攻擊蓬萊會後,便消停了三天,其實只是表情消停,暗地裏卻做了不少工作,但三天下來,他受到的打擊更重。沒有消息,
竟然沒有任何消息,那個展痕,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竟然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於是便來找顧輕薄,可一來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大男子思想嚴重的羌流晴,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見出了口惡氣,顧輕薄心情好了些,抬頭看向羌流晴,「四王爺,您來這裏做什麼?」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來接你回去。」
靠!又來!顧輕薄冷笑一聲,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不介意明話明說。「四王爺,雖然我有一個王妃的頭銜,可是你我心知肚明,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算是夫婦了,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羌流晴的身形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顧輕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面對顧輕薄凌厲的眼神,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說的事實。
「沒有人告訴你,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有啊!」顧輕薄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四王爺您不是剛剛說了嗎?」羌流晴的臉再次鐵青,顧輕薄的語言太過牟利,思維也轉的太快,他發現,現在的顧輕薄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這個認知,讓他很惱火。
早已習慣了掌控一切的羌流晴,此刻卻連連受挫,展痕那裏一無所獲,現在發現連他唯一愛過的女人,他也不再了解。顧輕薄的改變,讓他覺得無法掌控之外,更多的卻是驚訝。一個人,就算失憶,也不該變化如此巨大才對。
「你是誰?」想着想着,羌流晴看着顧輕薄,竟然脫口而出。顧輕薄一愣,抬頭看向羌流晴,這個男人,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同了嗎?不過她不介意,因為她有的是原主的身體,就算他發現不同之處,只要她咬住她失憶了,他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四王爺真愛說笑,前一刻還口口聲聲說顧輕薄是您的王妃,這一刻又問我是誰?您不會連自己的王妃都不認識了吧。」
「外表相同,可內里卻完全變了一人,本王不得不懷疑。」
「哦?」顧輕薄輕笑,「可惜,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不然的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