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掠過他的身體,朝宮女走去,那樣的人看一眼都覺得玷污了眼球,生成那樣還有臉面出來嚇人,真是——
「醒醒。」顧輕薄拍了拍宮女的臉頰,見她醒轉站起身來。
宮女顯然還在震驚中,醒過來的第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圓睜着大眼的男子,『啊——』聲未出口,就被顧輕薄封住了穴道。
雖然此處偏僻,可這裏畢竟是皇宮的地盤,凡事小心為妙。
少女驚恐的看向顧輕薄,眼中充滿着質疑,接着似是發現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盯着顧輕薄的臉看。
顧輕薄只化了一點淡妝,在臉上加了幾筆醜化容貌的點睛之筆,可原來的樣子還是依稀可見。顯然,宮女發現了這一點。
「還認識我嗎?」顧輕薄輕聲說道,就見宮女眼中盈滿了淚水,仔細瞧過之後,淚水嘩嘩的流下來。
「公主,真的是您嗎?奴婢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宮女看着顧輕薄,仿佛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一般,「公主,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個應該遠在他鄉的公主,一個以為此生再也無緣一見的人,此刻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換做是誰,一時都難以接受吧。
「是我。」顧輕薄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跟我走。」
敏銳的直覺,顧輕薄知道有人正朝着這邊走來,動作並不快,腳步也很輕,但她聽到了,急忙拉起宮女,「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知道嗎?」
宮女乖巧的點點頭,顧輕薄抓起她的胳膊,腳底一蹬,兩人飛快的從側面離開。
此時的皇宮中十分安靜,關鍵的人物都在海神節的大典上,守衛的重心也都轉移,只剩空殼的皇宮裏只有巡視的侍衛,再就是身份低微的雜使,但他們很少出來。
兩人順利的擺脫了後面的追蹤,顧輕薄帶着宮女一路到了瑣幽宮。這皇宮已然沒有了宮女的容身之所,而這個幾乎是所有後宮女人噩夢的地方,顯然成了最好的藏身之地。沒有人,願意來到這種地方。
宮女進來後看到裏面的場景身子也是瑟瑟發抖,即使是盛夏時節,即使是艷陽高照,這個地方也顯得陰森恐怖,宮女抱緊了雙臂,眼神中透出懼意。
「這裏是瑣幽宮?」宮女嘴唇顫抖着說出這三個字,見顧輕薄點頭後,身子抖得更厲害,「公主,奴才不要留在這裏,這裏的冤魂會索命的。」
顧輕薄翻了個白眼,剛才都請命賜她一個痛快了,現在竟然怕起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來了。「索命嗎?若我不救你,你現在估計比被索命也好不到哪裏去吧?」看不慣宮女的行為,話語不由變得牟利起來。
宮女一愣,望着顧輕薄的眼中有着疑惑。
顧輕薄也不搭理,這宮女若是跟在原主身邊多年,自然熟悉原主的脾氣秉性,一個嬌生慣養的尊貴公主,與她當然不同。
「走吧,你可以暫時躲在這裏,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顧輕薄邁步朝着房間裏走去,宮女只得跟上,沒有反駁,也沒有反駁的勇氣。
穿過漂浮的白緞,角落裏的人立即看向兩人,見是顧輕薄後眼中的警覺才放下來,傅錦心喊道:「薄兒。」
顧輕薄應了一聲,將宮女引到她面前,兩人自然認識,宮女在看清了傅錦心的面孔後,驚訝的無以倫比,試探的喊了句,「皇后娘娘,是您嗎?」
傅錦心點頭,雖然現在落敗,但她的傲氣依舊,皇后就是皇后,就算再不濟也是曾經的皇后。「紫兒。」傅錦心喊道。
「紫兒叩見皇后娘娘。」蘭兒聞言立即跪在傅錦心面前,「皇后娘娘,您怎麼在這裏呀?蘭妃說您思女心切,犯了瘋病,派人送您出宮醫治去了。」
傅錦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蘭心那個賤女人,無論何時都會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輕薄從兩人談話的內容確定這宮女確實是她身邊的丫鬟。「母后,讓紫兒暫時留在這裏,我會想辦法帶你們離開這裏,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望了眼紫兒,顧輕薄蹲下身子與她對視着。
「紫兒,你可知秀竹宮裏的孩子是否還在?」
孩子?紫兒一愣,卻是點點頭,「秀妃娘娘剛生下皇子,一直在秀竹宮。」雖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