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如果不是你讓我娘去監視將軍府,又怎麼會失去她,是你自己自食惡果,你根本沒有立場恨任何人!」
「顧輕薄,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顧輕薄毫不畏懼的看着慕容卿,大膽的說:「我篤定你不敢動手,你一直活在失去我娘的痛苦中,你看着我,只是想從我身上得到慰藉,我告訴你,你永遠不會得逞的!」
「住口!」慕容卿被她氣得急眼了,惱怒的盯着她。
「如果你想殺我,任何時候都可以,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你的真面目早晚會曝光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你潛伏了這麼多年,什麼都不會得到的!」
慕容卿站在那兒,看着顧輕薄,過了很久,他才一言不發的離開。
門外的冷風飄了進來,紫檀站在門口,有些害怕的看着顧輕薄,直到看到她臉上冷冰冰的笑容,紫檀才開口說:「惜兒小姐在世的時候,也說過一樣的話,她也說主子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包括她這個人。」
紫檀說完這話,也離開了。
這一夜,沒有人來看管顧輕薄,或許是紫檀給她留了逃跑的機會,但現在顧輕薄反而不想跑了,正如慕容卿所說的一樣,他在京城肯定有很多棋子和眼線,這樣逃就能逃多久。
就算是逃出去了,也會給別人帶來危險,也許此時呆在這兒才是最安全的。
最不濟就是魚死網破,誰都沒有任何好處。
第二天清晨,紅葉是哭紅了眼睛來看守顧輕薄的,她和平時的表現大不相同,看着顧輕薄的時候,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顧輕薄今天已經能自由的下地行走了,她要儘量恢復自己的體力,天知道慕容卿還會不會用其他藥物來消耗她的身體。
為了保證戰鬥力,必須要堅持讓肌肉活動起來。
她一邊扶着牆走,一邊裝作無所謂似的問着。
「惜兒小姐她走得時候,沒有痛苦,很安詳,也是求得了一種解脫,所以你不要恨主子,他也是為了楚國。」紅葉漲紅了臉,才說出了這麼一句。
顧輕薄挑眉,停住了腳步。
「所以呢?」顧輕薄笑着轉身看他,「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慕容卿把我娘送到將軍府,不然我這個人恐怕就不會存在了,是嗎?」
紅葉連連搖頭,急着說:「我沒有那麼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惜兒小姐的事情了,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恨主子,主子他禁不起第二次打擊了!」
「第二次……」顧輕薄呢喃着,看來她娘已經打擊過慕容卿一次了,只不過,不管怎麼樣,她也一定會是第二次的,說不出有多恨,至少不喜歡,也不認同他的做法。
「顧小姐,算我求求你了,主子他絕對不會害你的!」紅葉真的很忠心,為了幫慕容卿說好話,使足了力氣。
「求什麼!丟臉!」紫檀端着早飯走了進來,摔在了桌上,湯都灑了出來。
顧輕薄笑着坐在桌邊,任由她們兩個在耳邊吵來吵去,她一個字都不再說了。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主子再受傷嗎?紫檀,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原來是這樣的人!你都忘了主子是怎麼幫咱們的嗎?」紅葉今天的膽子真的很大,居然跟紫檀頂起嘴來。
「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是在幫主子嗎?你別想太多了,咱們的任務就是看着顧輕薄,不是讓你來當說客的!」
顧輕薄邊咬着饅頭,邊點了點頭,她必須承認,紫檀說的話也有道理。
兩個丫鬟最終炒的不相上下,而顧輕薄在一旁聽着,卻聽出了很多當年的真相。
她娘還有一個名字,叫楚惜兒,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楚國人,她會被慕容卿當成心腹,也是後來的事情,她起初並沒有打算過要嫁給顧將軍,是在慕容卿的暗示下,她才嫁了過去。
只是當他們成親之後,慕容卿就越來越嫉妒,他那個時候才發現,他真的不能沒有楚惜兒,只是那個時候再想反悔已經晚了,為了他的計劃,他必須要堅持下去,楚惜兒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但就是那個女人,手上有整個京城的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