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礽看到蘇皇貴妃剛好在御書房內,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底氣,隨口便道,「自然是因為這個賤人。」
皇帝聽到賤人兩個人,眉峰緊皺,嘴唇也就此抿成了一條直線。
蘇皇貴妃在皇帝身邊多年,自然早就已經學會了觀察皇帝的神色,看到皇帝臉上的不悅,趕緊打圓場,「礽兒,胡說什麼!還不趕緊好好說,你今日不在府中享受良辰美景,來宮中做什麼?」
「母妃,這個賤人非說我打了她,長姐非要找父皇評理,兒臣也是無奈。」慕容流礽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蘇皇貴妃的暗示,依舊還是剛才那般口無遮攔。
皇帝聽得實在難受,手狠狠地拍在御案上,憤怒地看着慕容流礽。
聽到劇烈的響聲,慕容流礽這才恍然察覺,頭埋得低低的,再也不敢多說一言。
「薄兒,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看着慕容流礽半晌才緩解好自己的情緒,將平靜的目光落在一身狼狽的顧輕薄的身上。
顧輕薄抬眸,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慕容流礽,而後又重新低下了頭。
皇帝看着她的動作,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多半,這慕容流礽是將她打了!
「發生了什麼?你直接說,朕給你做主。」皇帝威嚴地開口,眼神落在慕容流礽的身上帶了一絲惱怒。
蘇皇貴妃聽着皇帝的話,再看看顧輕薄裝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抬步上前,剛要開口,卻被皇帝猛然打斷,「朕在問她發生了什麼,輪得到你回答了?」
邊關戰事不斷,這關鍵時刻如何能得罪了顧卓然那隻老狐狸!他雖然醉心於煉製丹藥,卻時刻沒有忘記先皇交給她的重任。
慕容流礽一驚,平日裏,父皇最寵愛的莫過於母妃和德妃了,如今卻連她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今日難不成真的要背着黑鍋了?
想着,想着他的心中便有諸多的不甘,但看着皇帝盛怒的樣子,卻始終不敢張口。
顧輕薄抬眼望着皇帝,眼淚順着紅腫的臉頰便流了下來,「回稟皇上,今日我和大公主去參加二皇兄的婚宴,二皇兄卻不知為何在宴會之後,將薄兒留在府中,還無緣無故地將薄兒打成了這樣。」
皇帝坐在御案後面,聽着顧輕薄那聲淚俱下的話,免不得怒火更旺,忽然用狠絕的目光盯着慕容流礽,「可是有這樣的事情?」
「父皇,兒臣冤枉啊,這分明是她自己打的!」慕容流礽聽着皇帝責問的話,焦急地開口。
慕容流晴此時卻突然站了出來,「父皇,孩兒一直都不願理會這等閒事,但今日二弟做得實在有些過分。」
說完話,她抬頭看了看皇帝的神色,未見異常,這才重新開口,「二弟對於未娶成薄兒便惱羞成怒,對薄兒大打出手,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便是這張臉,如今腫成這樣,如何回去見八弟?」
正說到這裏,慕容流燁轉動輪椅朝着顧輕薄的方向而去。
「兒臣參見父皇,蘇皇貴妃,見過長姐,二皇兄。」將輪椅停住,慕容流燁這才溫言低沉地開口。
皇帝看着慕容流燁,再看看顧輕薄這張臉,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這個兒子,自小便孱弱多病,這些年來他身居宮外,更是鮮少見他進宮,今日不想倒是為了顧輕薄來了。
「不知父皇如何看待薄兒被二皇兄打成這樣?」慕容流燁目光冷冷輕輕地放在皇帝的臉上,說出的話,雖然平淡卻自帶一種讓人折服的力量。
顧輕薄看着突然出現的慕容流燁,眼神動了動,這才發現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吃不見了。
「父皇,薄兒身上這點傷不算什麼的,薄兒來這裏也不是為了自己討公道。」顧輕薄低眉看了一眼,緊抿嘴唇的慕容流燁,有些可憐地開口。
皇帝聽着她的話,不由得一愣,不是為了自己,那是為了誰?
慕容流燁心中更是氣惱,雙手不由得握緊了輪椅的扶手,這個該死的女人,當真是想要讓她擔憂!
「那你就說說,你是為了什麼?」皇帝臉色緩和了幾分,抬手有些好奇地開口。
顧輕薄抬眼朝着慕容流礽望去,皇帝卻陡然開口,「朕讓你說,你老是看着他做什麼?」
聽着皇帝盛怒的聲音,顧輕薄慌忙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