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看着慕容流燁那嚴肅的神色,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的笑意,沉聲回答,「元徐國的二皇子百里雲來了京都,貌似在探查十六皇子的下落。」
「恩。」慕容流燁不以為意地開口,「那你就給我好好盯着!」
藍衣男子看着他一臉憤怒的樣子,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句,閃身便出了燁府,生害怕他的怒氣會牽連到他。
顧輕薄在院子裏栽植綠梅足足忙了一個晚上,是以洗漱完了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慕容流燁待在書房裏,本想着她栽植完了,自然會來找他,可這紅燭已經燃了半隻了,卻依舊不減她的影子。
心中憤憤難平,他轉動輪椅,朝着顧輕薄的院落而去。
當他剛剛從輪椅上起身,走進內室的時候,卻見她和衣倒在床榻上,眉宇間帶着滿滿的疲憊,只需這樣一眼,他哪裏還能提得起力氣生氣,輕輕地坐在床榻旁,於他而言就是這樣的看着她,亦是一種幸福。
他看着她清麗的臉龐,陡然便想起那顆綠梅,倒是獨樹一幟,不過他卻是恨極那株綠梅。
猛然起身,躡手躡腳地從內室中出去,繞到窗下的綠梅樹下,慕容流燁朝着當值的侍衛招了招手。
那侍衛自然是沒有想到,堂堂八皇子,大半夜不睡覺竟然對一株綠梅感興趣,卻還是快步朝着他走了過去。
「去給本王找些紅色的染料。」慕容流燁盯着那綠色的花瓣賭氣一般地開口。
回眸看到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侍衛,低喝一聲,「聽不見本王的話嗎?」
那侍衛一驚,慌忙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提着紅色的染料回到了綠梅樹下,看着正在揪花的慕容流燁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將剩下的花都給本王染成紅色的。」慕容流燁輕聲吩咐,不顧侍衛眼中的驚詫,緩步走進了寢殿之中。
侍衛看了一眼滿樹綠色的花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開始染花……
慕容流燁透過窗子看着侍衛的動作,滿意地笑了笑,回身朝着床榻走去,和衣躺在床榻上,雙臂一伸便將顧輕薄擁入懷中。
東方泛白,顧輕薄感覺到身側的溫暖,忍不住朝着那寬闊的胸膛挪了挪,嘴裏呢喃了一句,「昨日不是生氣了嗎?」
慕容流燁聽着顧輕薄的話,嘴角撇了撇,「自然是生氣了。等了你半夜,也未見你來給我道歉。」
顧輕薄聽着他委屈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剛想要開口卻聽見他無奈的聲音,「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便過來了。」
話音一落,慕容流燁將下巴放在她的脖頸上,雙手收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骨血當中。
「我昨日本是要去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顧輕薄伸手反摟着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軟軟地開口。
慕容流燁聽着她的解釋,有些心疼她的辛苦,若不是從前她受了太多的苦,如今便不會如此不留餘地了吧!
不過天塌下來,他也為她頂着,罷了,由着她折騰吧。
「八皇子,皇子妃,該是起床的時間了。」小吃端着盥洗的物件站在門口,恭敬地開口,再看到那一樹綠梅被染成紅色之後,卻是忍不住吃驚地捂住了嘴唇,手中的物件叮叮噹噹地悉數落在了地上。
顧輕薄聽着小吃驚呼的聲音,頓時有些不悅,她跟着她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如何還這般急躁,絲毫沒有半絲沉穩的樣子。
慕容流燁卻在心底笑了笑,他就是看不慣那株綠梅!
顧輕薄翻身而起,剛要出聲訓斥站在門口的小吃,木管透過窗戶一眼便看到了被染紅的綠梅。
難怪小吃如此失態,原來如此。
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的慕容流燁,顧輕薄伸手便將錦被扯了下來,「說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可不相信,昨日她那般說辭之後,還有人膽敢將她珍惜的綠梅毀了。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這個人做的。
慕容流燁看着怒氣沖沖的顧輕薄,翻身下了床榻,「不過是一株綠梅而已!」
「滾出去。」顧輕薄聽着他漫步在異地額話大吼出聲。
慕容流燁看着她變化的神色,心中亦是生氣,抬腳便走了。
顧府,顧雙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