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看着顧輕薄急匆匆的背影,心中頓時冷笑,看來皇子妃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這個蛇蠍女人真是可惡,竟然屢次想要害死皇子妃。真是該死的女人!
顧雙璜卻因為走得太急根本就沒有看到小玩眼中的恨意,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顧雙璜和袁氏便已經到了灼園。
躺在床榻上的顧輕薄聽到匆忙的腳步聲,口中不斷地呻吟,渾身不住地顫抖,手緊緊地捂着肚子,臉色十分蒼白。
小吃更是在床榻邊上焦急地來回徘徊,不停地給顧輕薄換上溫熱的毛巾放在額頭。小喝站在門口,看到匆匆趕來的顧雙璜仿佛是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腳步飛快地便迎了上去,「大小姐,您可算是來了,皇子妃肚子疼得不行了,您快讓顧大夫看看吧。」
顧雙璜聽着小喝的話,朝着身側的顧大夫示意了一下,這才焦急地開口,「趕緊進去給妹妹看病,若是耽誤了,仔細着你的腦袋。」
顧大夫點頭哈腰一刻不敢停留地便朝着顧輕薄的床榻走了過去,顧雙璜亦是一副悲傷的模樣走進了顧輕薄的房間。
正在房間之中一片混亂的時候,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卻突然傳入顧輕薄的耳中,但屋內的人卻並未聽到,直到身後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眾人才紛紛回頭,而後紛紛跪倒在地,「八皇子吉祥。」
「愛妃,你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慕容流燁不理會跪在地上的眾人徑直走到了臉色蒼白的顧輕薄的身邊,漆黑的眸光之中滿是心疼,出口的卻是這般調笑的話。
顧輕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而後虛弱地開口,「這症狀像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今晨,今晨我只喝了一碗桂花羹。」
慕容流燁看着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心中不免心疼,當即更是怒火中燒,「去給本王請太醫過來,今日之事,本王定會徹查,你只管安心養着身體便是。」
顧輕薄聽着他前段話中的狠絕,對於他後半段話的溫柔甚是訝異,心中頓時一暖,伸手用力地握住了慕容流燁的手。
慕容流燁低眸,她的手冰冷,但是此後他會牽着她的手,走過人生的路。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慕容流燁看着已經快馬加鞭趕來的太醫,起身給他們讓開了位置,施施然便走到了顧輕薄閨房的案幾前,「小吃,將今晨那個丫鬟傳喚過來。」
小吃看着慕容流燁盛怒的樣子,當即便出了灼園將那個丫鬟找了來。
顧輕薄被一群太醫簇擁着,頭卻偏向床榻外面,看着他亦蒼白的臉,深沉的臉色,嘴角不經意地扯出一絲笑容,直叫一群太醫愣在了原地。
「不過是些巴豆,並無大礙,八皇子、皇子妃大可放心。」一眾太醫診斷完了相互低語了一番,終於跪地齊齊開口。
顧雙璜盯着太醫們,一顆心仿佛下一秒便能夠跳出來一般,怎麼會如此?她明明用的一步斷魂,如何便成了一些不要緊的巴豆?
難不成是?
慕容流燁將一切看在眼中,隨意地揮揮手,滿不在意地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便退下吧。」
敲了敲桌子,慕容流燁將目光從太醫身上收回來,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顧輕薄,這才低沉地開口,「怎麼回事?」
那丫鬟聽着慕容流燁的話,渾身瑟縮了一下,卻是低聲開口,「奴婢,奴婢,不,不知道為何,這桂花羹是廚房做的,我只是負責給皇子妃送過來。」
慕容流燁揚了揚眉,雖是病顏,威儀卻是不見分毫,「當真不說?」
那輕鬆地揚起的尾音,更是讓跪在地上的丫鬟沒了主意,全身僵硬地跪在地上,頭壓得低低的不肯再說話,眼睛的餘光卻不停地瞟向顧雙璜。
顧輕薄捂着肚子在床榻上坐起來,雙眼就那樣裸地落在慕容流燁的身上,很久沒有看到他了,今日一見,他還是原本那個他。
慕容流燁似乎是感受到了顧輕薄的目光,嘴角輕輕揚起,目光卻緊緊地盯着那丫鬟,「看來是不想說了,來人,夾棍伺候。」
丫鬟聽着他冰冷的話,驚慌地抬起頭,剛要張口說話,腦海中便出現而來父母的臉,她如何能夠為了自己而罔顧父母的生命?
手指被侍衛一根一根地分開,用力地按在夾棍的中間。一系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