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星聽着慕容流燁的話,身子有些僵硬,他向來體弱多病,倘若他離開,那他們豈不是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可,他那一臉淡然篤定的樣子,讓他似乎也沒有站在這裏的必要。思考了片刻之後,他便閃身退到了一邊。
侍衛們看着這個沙場上的常勝將軍飛身離開,頓時信心倍增,對着顧輕薄便蜂擁而上。
顧輕薄站在他的懷中,手腕輕揚,梨花雨一般的繡花針便飛射了出去,慕容流燁看着她的小伎倆微微一笑,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摺扇。
看着她玩一會兒也好。
侍衛顯然是沒有想到,顧輕薄有如此大的能耐,當即都僵着身子躲避,有幾人費力地躲過,但更多的人卻是被這不可思議的繡花針所傷。
慕容流燁看着被打傷的眾人亦是不免驚訝,他從未想過,顧輕薄竟然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將這些侍衛這樣輕鬆地便打落在馬下。
一雙鳳目低眸看着懷中嬌弱的女人,手臂不由得收緊了一些,「母妃,這件事情無憑無據,還是算了吧。」
「算了,崔嬤嬤是跟了我半輩子的人了,如今死在你的府上,你便想着就這樣算了?」德妃冷聲開口,眼神滿是憤恨地盯着顧輕薄和慕容流燁。
慕容流星發怔地看着被打傷的侍衛,那日在後花園中,他知道她有些武功的底子,但是卻也絕對不至於如此厲害,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母妃還想要如何?」慕容流燁毫不示弱,淡淡地開口,一身絳紅色的華服略顯得冰冷。
德妃冷笑了一聲,「自然是殺人償命!」
「母妃,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八嫂做的,還是等查清楚了再說吧。」慕容流星被德妃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忍不住上前勸阻。
德妃臉色沉了沉,「這裏沒你的事。」
原本站在眾人身後的顧嬤嬤聽着德妃那依依不饒的語氣,知道顧輕薄要想度過難關就必須有人要承擔這一切。
「德妃娘娘饒命,這些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向德妃娘娘請罪。」顧嬤嬤想到此處,從眾人的身後快步走出來,雙膝一彎便跪在了地上。
顧輕薄震驚地看着顧嬤嬤,心口划過一絲溫熱,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便從慕容流燁的懷中掙脫出來,彎腰將顧嬤嬤從地上扶起來,轉頭朝着德妃開口,「我清清楚楚地說一遍,我不過就是在給崔嬤嬤用銀針刺穴而已,至於殺害她的人,是一個黑衣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如今到想着解釋了嗎?」德妃得意地開口,眼神中都是憤恨。
顧輕薄不理會,雙眉卻不由得緊蹙在了一處。
「怎麼?無話可說嗎?那這個人就是顧嬤嬤了?」德妃不依不饒地開口,眼神毒辣地盯着站在顧輕薄身後的顧嬤嬤,話音一落,便抬腳朝着她走了過去。
德妃手臂一揚便朝着顧嬤嬤的臉上打了過去,顧輕薄冷眼看着德妃的動作,手腕一翻繡花針便飛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沒入德妃的手腕上。
手臂頓時失去力道,顧嬤嬤看着德妃的手臂軟軟地垂落在身側,吃驚地看着顧輕薄。
「皇子妃不可,畢竟她是皇帝的女人,不可如此啊。」顧嬤嬤慌忙地走到一臉肅殺的顧輕薄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開口。
顧輕薄卻滿是不屑,「顧嬤嬤,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不可?即便她是皇帝的人又如何,難不成還能不講一個理字?」
「皇子妃這句話說得好,凡是要講究一個理字。」顧輕薄的話音剛落,王總管便從藥房之中走到了德妃的身邊。
德妃看着他自信的樣子,皺了皺眉,忍不住朝着藥房中看了一眼。
「皇子妃剛才的話,可當真?」王總管放緩了語速,聲音尖銳,讓人聽了就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顧輕薄不屑地看着王總管,安慰地拍了拍顧嬤嬤的手,「自然是算數的。」
「那就請皇子妃移步到藥房之中吧。」王總管朝着德妃使了個眼色,德妃頓時會意,「走吧,不是要將理嗎?」
顧輕薄雖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退縮的選擇,於是抬腳朝着藥房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藥房的門口,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顧輕薄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