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燁盯着公子雪,想起顧輕薄那倔強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知道又如何?」
公子雪玄衣翩飛,瞬間便到了慕容流燁的床邊,「這蠱毒一點控制不住,你就會被吞噬掉心智,被這蠱蟲所控制!」
聽着公子雪憤怒的聲,慕容流燁依舊帶着方才的笑容,「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的,雪,她我放不下了。」
公子雪看着他一臉認命的模樣,心頓時沉了下去。
「你也不用想着從她下手了,我剛才說的話,並非意氣用事。」慕容流燁斂目不再看深思的公子雪,開口亦是極淡的。
「八皇子!」公子雪被慕容流燁看穿了心思,溫潤的臉一下變得冰,神色間亦是無奈。
慕容流燁一言不發地盯着公子雪,直到他低頭不再堅持,心下才略微放心了幾分,「最近你便在這裏研製解藥吧!」
公子雪聽着他的吩咐,他從前何曾交代他任何事情,如今到底還是不一樣了,可那管家如何肯就這樣讓那女子影響他?難不成是還有什麼隱情是他不知道的?
思慮了良久之後,公子雪終於恢復了如常的神色,「好。」
「我還有多久能恢復?」慕容流燁看着他如常的神色,放鬆了下來,張口便問他何時能夠離開。
公子雪自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溫潤的臉上沒有半絲變化,「恐怕最少還要三日。」
燁府中,小吃剛要出門,慕容流星和李南將軍勒馬停在她的面前,利落地翻身下馬,慕容流星焦急地開口,「八嫂呢?」
小吃看到慕容流星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上前一步握緊他的袖口,「九皇子,皇子妃在在議事廳。」
慕容流星聞言和身後的李南對視了一眼,兩人快步朝着議事廳走去。
小吃看着慕容流星和李南一人黑袍加身,一人鎧甲未卸,定是聽到了消息便往這裏趕來了。
抬腳快步地跟上兩人的腳步,到了議事廳,小吃已經氣喘吁吁說不出話來了。
顧輕薄端坐在議事廳內,方才管家說自己也出去尋找,那遮遮掩掩的神色,定然是心裏藏了些什麼。
慕容流燁到底是被什麼人擄走了看,是敵人還是自己人,他尚且在發病,不論是去了哪裏,她無法安然放心。
「八嫂。」慕容流星看着顧輕薄一臉焦急的模樣,開口也帶了幾分焦急。
「八皇子妃,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南相比於慕容流星冷靜了幾分,開口便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慕容流星看了一眼李南,兩人是不打不相識,如今成為兄弟自然有幾分相似的地方,「是啊,八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輕薄盯着兩人,「可否調動你軍中將士,尋找八皇子?」
「自然可以。」慕容流星看了一眼李南,隨後篤定地開口,雖說這京城之中的兵馬不可擅自調動,但為了八皇兄,即便皇帝怪罪下來又能如何?
李南亦是附和這點頭,顧輕薄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向來是恪盡職守的男子,如今卻肯為了她放棄他的原則,這份恩情她會牢牢記住的。
「謝謝你們。」顧輕薄疲憊地開口,眼神卻十分真誠。
慕容流星和李南點頭,「我們此刻變去安排。」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敢私自調用御林軍的?」正在兩人轉身出門的時候,慕容流礽卻突然走了進來,滿臉不屑地開口,目光得意地落在顧輕薄的身上。
顧輕薄看向來人,一身紅色華服,腰間絳紅色束帶上佩戴着泣血玉石,整張臉瞬間冰冷而來下來。
慕容流星看着慕容流礽,朗聲開口,「二皇兄,八皇兄如今生死未卜,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刻不容緩?刻不容緩就能亂用職權私自調用御林軍了?」慕容流礽未等慕容流星說完話便已經冷笑一聲打斷。
李南看着慕容流礽再回頭看看顧輕薄那冰冷的神色,默默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開口,「這件事情帶到找到八皇子之後,末將自會去領罰。」
「領罰?那本王不成了知情不報的共犯了?」慕容流礽囂張地開口,他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這樣一個機會如何會輕易放棄?
李南當即被問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