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靠近涼亭,入目的便是十二張沉香木案幾分列成兩列,微風已過涼亭之中的白紗翻飛而起很是空靈,湖水中荷葉搖晃發出好聽的摩擦聲,所有的人都面帶笑容,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父皇萬歲,母后吉祥。」顧輕薄隨着慕容流燁和慕容流晴一起行禮,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薄兒,許久不進宮了,本宮都好久沒有見你了,這孩子好像又消瘦了些。」德妃一把扶起行禮的顧輕薄,微笑着嗔怪。
「母后贖罪,兒臣是因為前些日子裸睡了,有些感冒。害怕將這風寒之症傳染給母后是以不敢進宮。」顧輕薄低頭不急不緩地開口,神色謙卑,滿臉的愧疚。
慕容流燁在一旁看着嘴角掛着適當的笑容,「都怪兒臣沒有照顧好薄兒,請母后責罰。」
「行了,看到你們夫妻情深,哀家也就放心了,德妃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太后剛從宮中過來便聽見兩人在這裏解釋,心情也好了許多。
「兒臣給母后請安。」「孫兒給皇奶奶請安。」眾人看到太后來了紛紛跪地請安。
「都起來吧,起來吧,今日本是家宴,就不必拘着了,你說呢?皇帝?」太后將目光從眾人身上轉移到了皇帝的身上。
「自然是聽母后的。」皇帝彎腰恭敬地開口。
「薄兒,你過來,坐到哀家的身邊來,哀家已經很久沒聽你說那些新鮮事了。」太后看着準備落座的眾人,朝着顧輕薄擺了擺手,一臉和藹地開口。
慕容流燁鬆開顧輕薄的手,嘴唇卻抿成一條直線。
顧輕薄朝着他點了點頭,示意沒事之後,才提起裙擺朝着太后的案幾走了過去。
「薄兒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太后的寵愛,我們雙璜也不知是為何就是不能讓太后滿意。」正在顧輕薄落座的時候,一個醋意十足的聲音在涼亭之中響起。
顧輕薄動作一滯,瞬間便心安理得地做了下來,心中暗自嘲諷。
「你這是哀家一碗水端不平?」太后有些不悅地看着顧姨娘和顧雙璜,手卻緊緊地握住了顧輕薄的手。
「不,不是,臣妾沒有,還望太后贖罪。」顧姨娘聽着太后的話,慌忙從案幾後走出來跪在地上,神情慌張。
「微臣叩見皇上,太后。」正在亭中混亂的時候,一個略微厚重的聲音卻打破了混亂。
「原來是顧侍郎來了,你這侍妾說哀家偏袒你的小女兒顧輕薄,不喜歡你的大女兒顧雙璜,你可也是這樣認為的?」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顧卓然並不叫他起身。
顧卓然心中無奈,「自然是賤內不懂太后的良苦用心,微臣願替賤內領罪受罰。」
「母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別讓這些瑣碎的事情擾了您的雅興。」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顧卓然再看看顧雙璜身邊的慕容流礽,這才緩緩地開口。
顧輕薄將一切看在眼裏,不愧是皇帝最寵愛的二皇子,即便是這樣的小事,皇上也還是會為了他求情的。
她又朝着慕容流燁的方向看了看,只見他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這一切的紛爭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仿佛是感受到了顧輕薄的目光,慕容流燁陡然轉頭,正巧對上顧輕薄的目光,淡然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慕容流燁遠遠地舉杯。
「倒是哀家礙了你們的事了?」太后剛剛擺手讓顧卓然起身落座,一回頭便看到了兩個人在這裏眉目傳情。
「皇奶奶,您可是不知道,要是輕而易舉能夠在一起,那就沒有這番雅趣了。孫兒還要謝謝皇奶奶呢。」顧輕薄有些害羞地開口,臉蛋即便是隱在月色之中也能夠看到紅暈。
太后聞言不禁大笑起來,拍了拍顧輕薄的手,「就你這花花腸子多,不過哀家就是喜歡你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就是比那個雙璜好。」
慕容流燁遠遠地看着太后伏在顧輕薄的耳邊在說些什麼。兩人俱是一笑仿佛旁人都不在場一般。
「皇奶奶,孫兒也該和夫君給父親敬酒了,不然可就是不孝了。」顧輕薄看着慕容流燁端起酒杯朝着顧卓然走去,淺笑着開口。
「去吧,去吧,哀家這裏可還有晴兒呢。」太后看了看顧輕薄笑着開口。
「皇奶奶終於想起晴兒了。」慕容流晴看着顧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