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停在張壯家門口,院子裏的哀嚎聲他們聽的很清楚,張父連忙下車,葉落瀟抱着玲也下了車。
院子裏橫七豎八地倒着三四個人,他們全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叫着,殷欣並沒有下死手,不然以她的鷹爪功,這幾個人的胳膊早就沒了,殷欣筆直的站在門口,看到葉落瀟幾人回來,微微了頭。
在路上葉落瀟也把這裏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張父,此時的張父是異常的憤怒。他顫抖着手指,指着坐在地上的一個中年人,「張明!我欠你的,但是大壯他不欠你!那是他拿命得來的錢!那是他的命!張明!你是他叔叔啊!你怎麼這麼喪良心!」
和張父長得很像的中年人踉蹌着站起身,忌憚的看了眼殷欣,咬着牙道:「為了給玲治病,我可是把家底都掏出去了,現在你有錢了為什麼不還我?我們家還等着那五萬塊錢給我兒子娶媳婦呢!」
張父一把抓起旁邊的鐵鍬,用力的拍向他,「你給我滾!欠你的錢我早晚會還給你!」
葉落瀟把玲放下來,攔住張父,冷冽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幾個人,「銀行卡號。」
幾個人一愣,葉落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還需要我再一遍嗎?」
其中一個青年顫顫巍巍的報上銀行卡號,葉落瀟拿出手機,直接把那五萬塊錢轉給他們,「滾吧,以後張壯家和你們家沒有關係了。」
張明心虛的看了眼自己的大哥,帶着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幾個人回到房間,張母已經放下了骨灰盒,她把骨灰盒心翼翼的放在柜上,回過頭抱住玲,感激的看着葉落瀟和殷欣,她的眼睛紅腫一片,仿佛就這麼一會兒,就蒼老了十歲。
張父把裝有撫恤金的銀行卡拿出來遞給葉落瀟,卻被後者毫不猶豫的推了回去,「叔叔,雖然我現在和張壯不是一個部隊的,但是我們也曾經並肩作戰過,現在他為國犧牲了,您家裏的事情就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如果不是張壯的隊友還受傷昏迷着,他們一定會親自送他回來的。」
看到張父張母沉默,葉落瀟直接轉移了話題,「剛才聽他,玲生病了?」
「半個月前玲在學校的體檢里查出來有白血病,借了錢去省城看了,但是沒有錢繼續治病,我們……」只了幾句,張父就不下去了,他的兒子已經離開了,難道女兒也要離開了嗎?
葉落瀟看向玲,輕聲問道:「玲,告訴姐姐,你多大了?」
「我十五歲了,馬上就要參加中考了,可是爸爸我不能繼續上學了,姐姐,白血病是什麼?為什麼我不能繼續上學了?為什麼所有人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樣?」
玲的每一個問題都重重的敲在葉落瀟和殷欣的心上,葉落瀟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玲的臉,笑着道:「不會的,玲不是妖怪,玲還會繼續去上學的。」
「可是……」
葉落瀟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張父,微笑着道:「叔叔,現在的白血病並不是不治之症,您收拾收拾,我立刻安排帶着玲去燕京軍區總院,那裏有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一定會治好玲的。至於錢的事情您不用擔心,玲是張壯的妹妹,醫療費由國家承擔。」
聽到葉落瀟的最後一句話,張母喜極而泣,她抱着玲再次痛哭起來,今天她經受了大起大落,得到了兒子犧牲的噩耗,原本以為女兒也將會離開他們,卻沒想到葉落瀟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張父也是顫抖着,抓住了葉落瀟的手,不停的感謝,葉落瀟感覺着抓住自己的這雙手上的老繭,心中微痛。
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葉落瀟心裏一動,「叔叔,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去處理吧。」
葉落瀟和殷欣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圍在外面的人們,這裏的人還真的是愛看熱鬧啊,那輛越野車也是吸引了不少人。而他們聚集過來最主要的,就是因為剛才被葉落瀟打了的那個女人,他們家來人了。
那個女人叫胡秀,她父親是鎮長,弟弟是公安局副局長,她老公是村委書記,兒子開了自己的公司,所以她家在這村子裏,算是最有錢的,也沒有人敢去惹他們。
外面的人一見到穿着筆挺軍裝走出來的葉落瀟和殷欣,都是咽了咽口水,他們可沒忘了在村口的時候,那幾個青年的話。
而那幾個大學生看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