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煥按照祁夜的吩咐,讓人將附近的荒島展開搜索。
祁煥說:「就從遊輪所停的位置來看,距離最近的有兩座小島嶼,都是荒無人煙的,一座島是遊輪前面,一座是遊輪後面。」
「你跟夜卿去帶人去後面那座,剩下的人跟我去前面。」祁夜吩咐,儘量在最快的時間裏整合資源。
祁夜帶着飛行隊直接朝着前面的荒島行駛而去,祁煥在對講機里說:「後面這座島的可能性比較大吧,畢竟這遊輪是從這麼路過的。」
「你查查看遊輪路線記錄。」夜卿對祁煥說。
祁煥一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沒想到?」
夜卿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遊輪去而復返的可能性很大。
而事實證明,的確夜卿的第六感的確是準的。
一個多小時以前,克萊斯特為了『少爺』的安危,決定使用金蟬脫殼的方法,先是將溫涼和少爺放在了這座無人的荒島上,又將遊輪開回去迷惑敵人。
所以才會將溫涼和少爺克萊斯特放在這座前方的荒島上。
祁夜帶着飛行隊,直奔荒島而去。
溫涼蜷縮在一顆大樹旁,手裏握着一把槍,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她面前就是一片小小的沙灘,她所在的位置,很顯眼。
祁夜還在直升機上,就拿着望遠鏡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蜷縮在樹邊上的身影。他急切的從飛機上下來,然後快步跑到溫涼身邊。
溫涼卻條件反射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祁夜。一抬頭,才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
「小祁子?」她眼眶微紅,目光裏帶着驚喜。
她還穿着一條雪白的睡裙,裙擺已經完全沾上了泥土,髒兮兮的模樣。
看到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她錯愕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對準祁夜的槍口,趕緊丟了槍,然後朝着他的方向飛奔過來。
祁夜快步跑上前去,將髒兮兮的女人摟在懷裏。
「我以為你找不到我……」剛剛所有的堅強,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都像是褪去了鎧甲。她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他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着男人趕緊的白襯衣上抹着。
聲音有些抽噎的說:「我以為……我以為我要死在這裏了……」
在喏將槍口對準她的那一瞬間,她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島上,死在他的槍口下。那一瞬間,溫涼的腦海里划過許多畫面,像是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回顧了自己的一生似的。
那時,她伸手抱住頭,心想,早知就不該戳他傷口。
槍聲在她耳邊響起,雖然是消音槍,近距離卻還是能聽到相當的噪音。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感覺到槍聲在自己身後響起,她迅速的轉身,只見一條眼鏡蛇就躺在自己左後方,頭和身體被子彈分開了,但尾巴還在扭動。
「啊!!」她驚叫一聲,朝着喏的方向爬去,完全忘了他是剛剛那個差點用手臂把自己勒死的人。
比起這條眼鏡蛇來,顯然身後的男人更加可靠。她寧願被人用槍爆頭,也不要被蛇咬死。
「手機呢?你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溫涼嚇得險些喪失理智,也不管男人手中還拿着槍,一心只想着打電話給祁夜。
所以她直接伸手去搜他的褲兜,找手機!此刻活下去的前所未有的強烈,剛剛那一瞬間,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重逢能夠在一起生活的知非,她一定要活着回去。還有此時此刻一定在找自己的男人,她要活着!
不能死在這孤島上,不管是被槍殺還是被蛇咬死!
有膽子戳他傷口的女人,真意外她此時此刻還能活着。更意外的是,她竟然還有本事給自己搜身!
「你想死嗎?」男人蕭冷突兀的聲音在陰森的密林里響起。
溫涼紅着眼眶,含着淚:「我不想死,我還有兒子還有老公,我有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我為什麼要死?就是因為我不想死,所以才要打電話讓我老公來救我!我好好的出來旅遊,憑什麼要被你用槍指着威脅,我……」
說着說着,溫涼覺得眼眶裏似乎有眼淚在盤旋似的,一時之間忍都忍不住。
「你如果哭得我心煩了,我真有可能殺了你。」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戲劇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