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十來個身着各不相同的男人朝着司喏和溫涼的方向追了過去。在輪船上引起不小的動靜。
不過好在大家手裏拿着的都是匕首,沒有人拿槍。
司喏使勁兒拽着溫涼的手,溫涼正巧瞥到旁邊的一個洗手間,拉着司喏就進了女廁所。
然後閃身躲進了一個格子間裏。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來,溫涼本以為可以就此躲過一劫,卻沒想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完了完了」廁所的空間本來就狹溫涼一着急就喜歡原地踱步,她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司喏:「是不是上次在無花鎮追殺你的人啊?」
司喏皺了皺眉,伸手就要去開門,溫涼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噓聲說:「你出去送死嗎?」
再能打,也不至於能空手攻下十幾個身帶匕首的人吧?
剛剛跑的時候溫涼趁機回頭看了一眼,雖然身着各不相同的混上了輪船,但是很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
她抓着司喏不讓他出去,卻見司喏目光有些飄忽不定的環顧了四周一圈。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格子間,逼仄的空間裏只容納得下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其他可以逃生的路徑可行。
溫涼捂着司喏的嘴,說:「等他們走了我們再」
溫涼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幾個拳頭砸在了門板上。
嚇得溫涼一下收緊手臂,她這才意識到司喏的體溫正在上升,她猶豫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剛剛還正常的司喏,此時此刻額頭卻有些燙人。
就在她剛想開口關心他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刀子戳進門板的聲音。
她急切地看着司喏:「你沒事吧?司喏?」
也不知他是不是聽清楚了她的呼喚,總之在這一瞬間,他竟蹲了下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司喏?」溫涼說着悄悄話,卻看到他額頭滲出了不少冷汗。
她緊張的伸手擦了一下他額頭的汗,卻看到他整個臉色蒼白,就連雙唇都失去了顏色。
他看起來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浮屍。眼看着一個刀尖已經破門而入,溫涼嚇得一下抱頭蹲在地上。
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顧不得司喏,趕緊伸手去司喏的褲袋裏摸手機。
司喏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呼吸困難地說了一句:「開門!」
追殺他們的人就在門外,刀尖都已經穿透了門板,現在要是打開門,那就是活生生的送死。
就在溫涼猶豫的時候,司喏突然痛苦的抱住頭,蒼白的臉上,一雙眸子猩紅地瞪着她怒吼:「開門!!」
溫涼被他嚇得原地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像是一隻僵硬的殭屍。
蹲在地上蜷縮得像條狗一樣的司喏,突然一下甩開溫涼的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顧不得還蹲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的溫涼,他一把擰開上了鎖的門把手。
大概外面試圖破門而入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開的門撞了個眼冒金星。
反應過來的其他人瞅着終於看到了司喏,立刻拿着匕首朝着司喏的方向刺過去。
司喏一個側身躲過,單手拉住歹徒持刀的手,一個用力,手起刀落。刀子橫着落在他的腳背上。
他將腳用力一踢,順手接過刀柄,朝着另一個襲擊他的男子插了過去,正中手臂。
「小心背後!!」溫涼突然驚喊一聲。
司喏一個躬身,長腿朝着身後一踢,一腳踢在了襲擊者的下巴上。
溫涼在一旁差點拍手叫好的時候,突然引起了另外一個歹徒的注意力,他提着匕首就朝着溫涼的方向跑去。
溫涼情急之下將那個才買來的手繪花瓶朝着歹徒的方向砸過去,眼疾手快的歹徒一個偏頭,躲過了玻璃瓶,卻被身後的司喏穩穩噹噹的接住。
司喏一個轉身一腳踹在歹徒的屁股上,歹徒立刻在溫涼麵前摔了個狗啃泥。
溫涼眼疾手快的順勢給了男人一腳,然後直接踏着男人的後背就跑到了司喏身邊。
司喏一把拉過溫涼的手臂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然後一個側踢就踢中了溫涼身後跑過來的那個歹徒的要害。
後知後覺的溫涼驚出了一聲冷汗,眼看一個司喏背後突然跑過來一個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