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白到最後也沒有跟祁明開流,不管辛小愛怎麼誘導他。
而祁明也沒有強求,更沒有逼迫他現在就立馬開口。他再次發動車子,將眼底險些奪眶而出的眼淚給強收回去。
他只要知道暮白會說話就好,至於他願不願意說,或者願意對着誰說,願意說什麼,都沒關係
二十分鐘後。
金南豪苑裡。
祁夜和溫涼剛到不久,祁知非才剛把發生的事情完整敘述了一遍。
溫涼看着安然無恙回到豪苑的祁暮白,一顆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去。但是看到祁暮白手心裏的纏着的紗布,整個人又繃緊了。
「皮外傷。」沐序看到溫涼的表情,說:「我先帶孩子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我也去!」祁知非趕緊小跑着跟上去,眼底滿是歉意:「對不起小白,我沒跟上去救你。」
辛小愛拉過祁知非,聲音里難言激動:「鴨蛋非,祁暮白會說話的」
祁知非先是驚訝了一秒,然後才恢復高冷,裝作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說:「那當然了,我們小白又不是啞巴!」
辛小愛:「」
明明就不知道,還裝什麼裝
司戰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祁暮白的背影上,直到孩子消失不見,他才回過頭來,蒼老的臉上有片刻的欣喜:「那孩子就是暮白?」
「從血緣關係來說,那是您的外孫。」祁夜回。
他的一句話,把祁暮白和柴爾德家族的關係撇得清清楚楚,好像祁暮白除了在血緣關係上和他們柴爾德家族有牽連以外,其他的並沒有半點關係。
在祁夜回來之前,祁明就接到過來自祁夜的電話,說清楚了在英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去祁暮白的浴室里取來一把祁暮白用過的牙刷,用封口膠袋裝起來,遞到司戰舟手裏:「這能證明暮白和柴爾德家族有血緣關係,也能間接證明月蘭和月嬋之間的血緣關係。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真相就是的那樣,對於月嬋所做的事情,所導致的後果,如果柴爾德家族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我自會替小蘭討回公道!」
祁明目光堅定,不近人情。
就像月嬋說的,他永遠也回不去了,再也做不了祁夜和溫涼心中的大哥,做不了兄弟當中的楷模,甚至連一個正人君子也算不上了。他要替他所做過的所有錯事負責,而月嬋也一樣!
司戰舟接過那牙刷:「希望你們所說屬實。」
老奸巨猾的司戰舟,即便到了這一刻,還是沒有開口承諾,足以見得月嬋這個女兒在他心中早已經種下了乖巧懂事的深刻印象,在司戰舟眼底,月嬋應該不可能做出殘害手足的事情。
他轉過話題,問祁夜和溫涼:「n你應該知道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吧?」
說到底就是為了要那枚戒指。
祁夜轉身,問祁煥:「戒指呢?」
祁煥將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到祁夜手裏。
祁夜接過,遞給司戰舟。
司戰舟伸手來拿,可是手指還沒碰到戒指盒,祁夜握着戒指盒的手突然後退了些。
司戰舟凝眉,不悅:「n,你這是什麼意思?」
「sp先生的家務事我不感興趣,但希望sp先生能明白,一旦您的家務事牽涉到我家人的安危,我絕不讓步。希望我侄子被綁架的事情只是個巧合,而不是您的家人為了掩蓋某些事實真相而想出來的下下之策!」祁夜說完,臉上這才掛起一抹笑意,將戒指交到了司戰舟手裏。
司戰舟老狐狸一般的臉上也帶着虛假的笑容:「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那就麻煩sp先生了。」祁夜看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時間不早了,要不今晚sp先生你們先在這裏住下?高管家」
「不用了。」司戰舟阻斷祁夜沒說完的話:「我們已經安排好住處了。」
祁夜沒有強留,只是讓高管家把人送了出去。
等到司戰舟等人全都走了以後,溫涼才問祁夜:「接下來怎麼辦?」
剛下飛機他們就接到了祁煥的短訊,祁煥在短訊里就提到了宋婉清手機里的內容,照理說現在按照那短訊里的內容,差不多就能確認宋婉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