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着祁夜,祁夜忽然側過身子,抬起頭,姿態慵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溫涼,問:「溫同學打算出什麼?」
溫涼反應過來,看着祁夜那一張老狐狸似的表情,唇角勾起溫婉的笑容,說:「我要是出石頭的話,祁總會出剪刀嗎?」
「誰知道呢?」祁夜將手伸了出來,昂貴的腕錶在男人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加矜貴。
一看男人臉上的表情,溫涼就知道千萬不能相信眼前這隻老狐狸。
如果自己出石頭,那祁夜肯定是要出布的,所以她應該出剪刀才對。
可是就祁夜的智商,肯定能猜透她的心思。
所以,溫涼就把準備出石頭的手,變成了布。
可誰知道,對面的男人,竟然真的就像剛剛她說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出了剪刀……
溫涼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旁邊的林子豪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開始吼:「溫同學,你這運氣是不是在我們身上用完了啊?」
祁夜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淺笑:「溫同學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說着,他拿過旁邊的紅酒,幫着溫涼倒了滿滿的一杯。
溫涼端着被子一飲而盡,不是她說話不算話,而是她沒有想到祁夜竟然說話這麼算話!!
一連喝了兩杯,溫涼有些暈了。
按照規律,溫涼輸了,是要繼續挑戰祁夜的。
偏偏對面的男人又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溫同學這次打算出什麼呢?」
這是一場心的較量,溫涼直接對着祁夜說:「我出石頭你出剪刀!!」
「好。」祁夜這是明確的答應了。
溫涼本來酒量就不好,迷迷糊糊老老實實的出了石頭,然而對面的男人卻張開手,將她的石頭給包裹住了。
酒勁兒一上來,溫涼衝着祁夜就開口:「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好出剪刀的嗎?」
「溫同學一定沒聽過四個字,兵不厭詐。」祁總不要臉的境界已經發揮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溫涼忽的站起身來,想聲討祁夜。
卻沒想腳下一滑,她小小的拳頭還被男人包裹在手裏,隨着慣性,溫涼直接朝着祁夜的方向撲了過去。
祁夜眼疾手快的伸手摟住溫涼的腰,溫涼顯然已經喝多了,酡紅的小臉抬起頭來,一臉迷茫的看着溫涼。
蘇小米一見這架勢不對,趕忙站起身來扯了溫涼一把:「涼涼!!」
溫涼還沒從祁夜身上起來,扭頭就看着蘇小米,然後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伸手,捏了捏祁夜的臉,然後笑容得像是個傻子似的對着蘇小米說:「米爺,我跟你說啊,這個總是欺負我的男人,其實……是我老公呢!」
說着,她揉了揉自己紅撲撲的小臉蛋,一臉花痴的盯着祁夜。
完了完了,蘇小米一看溫涼這架勢,準是又發酒瘋了!!
從前蘇小米不是沒陪溫涼喝過酒,畢竟一酒解千愁,可是溫涼有個毛病,那就是每次喝醉後,都能把身邊的人當做祁夜。正因為這個原因,溫涼在外從不喝酒,今天也是被祁夜逼的。
溫涼發酒瘋的樣子,就跟那些年追祁夜的時候一樣喪心病狂。
蘇小米生怕一會兒情況會不受控制,所以一邊試圖將溫涼從祁夜懷中拉出來,一邊對着眾人尷尬的開口:「我家涼涼一喝醉了就發酒瘋……」
「誰喝醉了?我沒醉!」溫涼沒等蘇小米把話說完,就打斷了蘇小米。
蘇小米實在是沒辦法,乾脆將發酒瘋的溫涼直接拖了出去。
房間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夜的身上,而祁夜的目光則是追隨着溫涼離開的方向,諱莫如深的眸,沒有焦距的望着。
許久,他才動手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
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
只是還來不及跨出步子,被拖出去的溫涼,突然之間又折返回來。
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溫涼的身上,祁夜站起身來,目光深邃的望着溫涼。
只見她忽然之間撲倒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西裝褲腿,死死的攥着,哭得一臉撕心裂肺梨花帶雨:「老公,我們不離婚,不離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