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一下伸手環住自己的胸,抬起頭一頭霧水的看着祁夜:「幹嘛啊?」
「難道不是我的西裝嗎?」祁總這話的意思是,我的西裝,我想收回來就收回來,權利在我。
那剛剛又為毛線要那麼好心的披在她身上?!
溫涼想就這樣去洗手間把衣服吹乾,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就這樣推開門出去,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祁總,衣服能借我一下嗎?」溫涼勾起唇角,很難得的討好。
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想過祁夜會真的把衣服給她,畢竟剛剛要是願意給她,就不會再收回去了。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十分貼心的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肩頭。
錯愕的抬頭看一眼祁夜,溫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八萬三,現在衣服是你的了。」祁夜拍了拍溫涼的肩膀,彎腰和她平視。
包裹在西服里的溫涼,小巧得像是一隻可愛的寵物。
她急切的想將衣服脫下來,卻被男人壓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阻止了。
「八萬三?你怎麼不去搶?」掙扎了兩下沒效果,溫涼乾脆抬頭看着他據理力爭。
男人唇角勾起,伸出手指彈了一下西裝:「brioni西服高定款,兩個月時間,最少185道工序。從早上到現在,一共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六個小時。被我穿過的衣服應該升值,不過鑑於你不太稀罕我的價值……」
笑着伸手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長髮:「所以裏面休息室衣櫃裏有衣服,選一套你喜歡的換上,就不收你的錢了。」
溫涼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只好眼睜睜的盯着眼前這個無奸不商的男人。
偏偏他還語氣平淡的說:「如果不想換的話,那就出去幫我泡杯咖啡,速溶的,一千塊一杯的那種。」
「!!」溫涼甩開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轉身就進了休息室。
氣憤的拉開衣櫃,看着一柜子的高定時裝,溫涼隨手抓了一件a字連衣裙,低頭看了一眼品牌和價格,burberry,臻選浪漫的花卉蕾絲,採用英格蘭專業工坊的傳統列維絲織機悉心紡就的白色連衣裙,一萬六。
這樣一想,溫涼這心裏總算平衡了點。她又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其他衣服的價格,直到確認這是價格最低的一條裙子之後,溫涼將衣服換下來,然後拿着那件被弄髒的西裝走出去。
「你這是碰瓷兒的行為。」溫涼指着西裝上那一點點番茄污漬,說:「衣服我會幹洗乾淨給你還回來的,我身上這套衣服的錢就當我欠你的。」
溫涼由此得出一個經驗,那就是以後來森普集團上班,一定要記得隨身攜帶一套以防萬一的換洗衣物。
祁夜沒回溫涼的話,而是指着自己身上那件白襯衣的袖口處,說:「桌子沒擦乾淨,剛剛一不小心在桌面上擦了一下,衣服就髒了。不如這樣,這襯衣你也幫我洗了,衣服就當送給你。」
溫涼看了一眼祁夜的襯衣,的確袖子上面有油污的痕跡。桌子不是沒擦乾淨,是根本就沒來得及擦好麼!
「好。」溫涼想也沒想就答應,總覺得祁夜太值錢,遇到他,動不動就容易傾家蕩產。
溫涼回頭去房間裏拿自己的髒衣服,沒想到祁夜也跟了進去。
他一走進休息室就開始脫衣服,這是溫涼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保持淡定。
「遞件襯衣給我。」
溫涼轉身,隨便抓了一件白襯衣遞給祁夜。
一回頭,祁夜正單手扯了一下領帶。房間裏的空氣突然在這一瞬間凝固成冰,曾經在腦海里預演過無數次的場景,再一次在她面前重複上演,這次溫涼沒覺得口乾舌燥,倒是覺得心裏頭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將扯下來的領帶遞到她的手裏,問她:「是不是看起來有些眼熟?」
「和你有關的東西,我都不熟。」溫涼乾淨利落的回,顯然是要撇清關係。
對面的男人並沒有生氣,而是一邊優雅的解開襯衣紐扣,一邊抬起手臂看着那對菱形的墨綠色袖扣問:「這個呢?有印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