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溫涼被喬心櫻這口無遮攔的一句話,差點沒嗆死。
喬心櫻趕緊好心的遞了一瓶涼茶給溫涼,這才繼續說:「雖然我大侄子高冷,但是他悶騷啊!」
溫涼驚悚的看了喬心櫻一眼,她現在相信喬心櫻是祁夜的親小姨了。但凡不是高級黑,這話都絕對說不出口。
偏偏喬心櫻還來勁兒了,一邊在鍋里燙着鴨腸,一邊說:「你還記得你讀書那會兒給他自行車車胎放氣那事兒吧?」
「……」溫涼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喝了一口涼茶,沒想到喬心櫻就這麼又接了一句。
差點又被嗆到的溫涼,終於穩住氣,對着喬心櫻說:「那事兒你就更別提了!!」
那時候就是聽了蘇小米的謬論,她才會腦子抽了跑到商大門口去給祁夜的自行車車胎放氣。
祁夜不喜歡搞特殊化,更不喜歡家裏的傭人派車來接他,所以幾乎每天他都是自己騎車回家的。蘇小米是不知上哪兒看了瑪麗蘇偶像劇,回來就拉着她說:「寶貝兒,我今天學了一招,保證讓你拿下祁校草。」
於是把鴨舌帽口罩什麼的朝着溫涼腦袋上一罩,就說:「你去把祁校草的車胎給卸了,然後騎着你的小白馬去裝偶遇,就說好心載他一程,反正你們家就住在隔壁,妥妥的!」
「卸車胎?」溫涼趕緊將蘇小米遞過來的扳手還給她:「這事兒我干不出來!」
「你想像,夕陽西下,美艷黃昏,一輛車,兩個人,你坐前面,校草坐後面。你故意把車龍頭一掰,車子一歪,校草一怕,伸手就抱住你的腰,一抱定終生,你就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要求他對你負責了,是不是很贊?」
溫涼覺得,自己十有是鬼上身了,否則就不可能真的帶着口罩鴨舌帽去給祁夜的車胎放氣。
然而,事實上她還就真的那麼做了!
溫涼翹了最後一節課,全副武裝的跑到商大門口,精準的找到祁夜的車子,成功的給她兩個自行車的輪胎放了氣。
終於等到祁夜放學,她驕傲的瞪着自己的小白馬自行車,裝作很偶然的停在祁夜面前,故作不經意的開口:「祁同學,都放學了,你怎麼還沒走啊?」
「等你。」祁夜穿着一件白襯衣,一條黑色的糾紛休閒褲,靠坐在自行車車坐上,一臉恭候多時的表情看着溫涼。
想當時溫涼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啊,興奮得雙眼直冒小桃心,伸手就捂住自己的胸口驚喜的而看着祁夜:「等我?」
就在她幻想着自己是不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祁夜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遞到了她面前。
溫涼一看,臉色越來越黑,最終終於黑成了鍋底……
因為那視頻里記載的,正好是她全副武裝給祁夜車胎放氣的畫面。
他語氣輕鬆的看着她說:「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我和同學去打球了,回來的時候遇到一件特別有趣兒的事情,於是就順手攝影記錄了下來……」
溫涼默默地在心裏將祁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以後,趕緊開口面帶微笑的說:「這視頻里的人很顯然不是我啊!」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溫涼估計,這就是了……
祁夜看了看視頻,又看了看她。那考究的眼神,簡直要將溫涼盯出一個洞來。
「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身形,是你的雙胞胎姐妹嗎?」祁夜坐在自行車上,挑眉質問溫涼。
好吧……
溫涼最後哭着承認了:「我錯了,我這就把我的小白馬賠給你,你記得善待它啊!」
說着,溫涼欲哭無淚的將自己的自行車遞給了祁夜。
然而某男人竟然還反問了她一句:「那我的『唐僧』怎麼辦?」
說完,他回眸看了一眼被溫涼放氣的那輛自行車。
溫涼嘴角抽了抽……
最後的結果就是,祁夜瀟灑的騎着白馬在前面開路,她悲催的牽着他的『唐僧』在後面追他。
而溫涼想像中美好的一輛車,兩個人,一抱定終生,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要求他負責的這些橋段,全都餵了狗。
最後只剩下了夕陽西下,他騎着車,她追着跑的畫面了……
什麼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