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永江微微點了點頭:「我早就勸過他不要再賭了,總有一天會壞事。你回去之後再檢查一下,處理得乾淨點,還有,他人失蹤了,家人肯定會報警,趁着警察還沒查到你頭上,你自己考慮下該怎麼應對。」
謝地平時都在沙廠,難得有個出來晃悠的機會。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可以忍受飢餓,忍受勞累,但是男性荷爾蒙這東西卻不受意志控制,所以此時的他正在威尼斯港灣逍遙自在。
折騰了老一陣子之後,謝地這才滿懷舒暢地出了去,上了自己的車,剛要發動車子,忽然看到車後似乎坐着一個人。
這一驚嚇得他魂飛魄散,正要下車,一隻大手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頓時氣都喘不過來,拼命地掙扎着,那隻大手卻是絲毫不曾撼動,就在他眼前模糊的時候,只得那人低聲道:「想活命,就閉嘴。」
謝地不敢出聲,拍了拍車子,表示明白。
那隻手微微鬆開,謝地驚魂未定,低聲道:「兄弟,我身上有點錢,你拿去。」
後面那人淡淡道:「我不要你的錢,我問你話,你一五一十跟我說了就行。」
謝地不敢轉頭,眼睛向後視鏡瞄了一下,卻看到對方的臉上戴着個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不由又是一哆嗦。他在處理郎正波屍體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剛才他切實地體會到了死亡來臨時的恐懼,趕緊道:「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說。」
「沙廠是怎麼回事?」
謝地呆了一下,不由道:「什麼沙廠?」
後面的人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勒緊的手,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謝地伸出兩隻手抱緊了那隻胳膊,艱難地說:「我說,我說。」
手再一次鬆開,謝地大口喘息着,就在這時,有一輛警車停了下來,跟着下來一名警察,敲了敲車窗:「怎麼不走?」
謝地脖子上的手頓時縮了回去,謝地意識到機會來了,不過他並不敢大叫,笑着道:「我去撒泡尿,馬上走。」
說着他打開了車門,那警察倒也沒想太多,轉身上了警車,謝地哪裏還敢再回到車上,撒腿就跑。
黑暗中一雙眼睛無奈地看着他上了一輛出租車,只得悻悻離去。
謝地死裏逃生,回到沙廠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後怕,他能感覺到當時如果不是恰巧有警察來,自己不配合的話,恐怕這條命就交待了。只是他真的想不到搞他的人是什麼人,本來想把這事向杜傳良匯報的,可是想到杜傳良的心狠手辣,便打了退堂鼓。
林小冬在班子會上通報了桃園鎮結合特色小鎮的建設開發桃花山旅遊項目,藉此帶動鎮內各項事業發展的決定,林小冬的這個動作其實早就有所傳聞,這在之前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以前就曾有過,不過縣裏最終沒有放行,想不到這一次縣裏居然開了綠燈,頓時議論的聲音大了起來。
林小冬輕咳了一聲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開發桃花山。目前有三種方案,眾所周知,桃花山橫跨房平鎮和桃園鎮,本來是想跟房平鎮兩地同時開發的,但是經過與房平鎮交涉之後,那邊的政策與我縣不同,所以交涉無果。這個方案就被否決了,只剩下兩個方案。一個是我們自己開發,另一個是招商開發。大家談談意見。」
杜傳良當先道:「桃花山的開發,桃園鎮之前做過一些努力,想不到林書記來了之後,努力變成了現實,這讓我們看到了桃園發展的希望。就林書記所說的兩種方案,我認為還是招商開發比較妥當。自己開發的最大困難就在於資金,這一點不用我說,相信林書記以及同志們都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林小冬點了點頭,道:「杜鎮長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但是這個商從哪裏來,如何引進,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發展機遇時不我待,我就怕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了,所以希望同志們群策群力,大力招商,爭取為桃花山的開發取得先機。」
散會之後,林小冬跟杜傳良碰了碰頭,打算先做一個宣傳片,然後自己出去招商引資,杜傳良負責桃花山有限的幾戶居民的拆遷工作,杜傳良道:「前幾年我出去招商引資的時候,認識一位老闆,其實去年打算對桃花山進行開發時,我就跟他聯繫過,他表示很有興趣,我想,這一次機會難得,不如我先去接洽一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