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瑜的手藝不錯,林小冬大讚的時候,苗瑜臉紅了,說這是邵開仁做的。書迷樓手機端林小冬大是意外,說召開仁是絕世好男人,邵開會笑着說,這是現代男人生存的必備技能啊。
笑了一陣,酒過三巡,也差不多了,邵開仁接到個電話,說來了一位市里教育系統的領導,來的突然,讓邵開仁過去陪同。
邵開仁有些不樂意,林小冬說:「讓你去是你還混得開,聽白姨說你忙着調動,這個時候可不能得罪人,咱們的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去吧。」
邵開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多不好意思啊。」
林小冬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記得少喝點酒,今晚你喝得也不少了。」
邵開仁換了件衣服,跟林小冬告了別。
他不在,林小冬這酒也算結束了,吃罷晚飯,時候不早,林小冬便起身向白琳告辭,見苗瑜站着,林小冬微微一笑道:「苗瑜,我做書記了,你好像挺怕我的,不送送我麼?」
苗瑜展顏一笑,道:「我是怕你不肯讓我送呢。」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呀。」苗瑜將圍裙一解,跟着林小冬出了門。
夜風凜凜,吹在身已經有了絲絲的寒意,林小冬負着手緩步前行,也不說話,苗瑜稍稍落後他半個肩膀,也沉默不語。
林小冬走在前面,到了小區的小公園,卻是沒有向着往小區的水泥路過去,而是折到了另一條路。
「林書記,你走錯了。」苗瑜提醒了一聲。
林小冬停下腳步,凝視着苗瑜,神情微微有些嚴肅:「走錯了路,換個方向行,可是有的路,一旦走錯了,連頭都不能回了。苗瑜,現在我所站的地方是你的位置,路該怎麼走,你要慎重啊。」
苗瑜顫抖了一下,強笑道:「林書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小冬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我記得你讀書的時候,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現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過人什麼都可以變,心不能變,不忘初心啊。你爸走得早,為了你,白姨沒有再嫁,可以說她這一輩子是無愧的,縱然當時有很多風言風語,但她是對得起任何人的。這個時候,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讓她老人家有什麼遺憾。」
說這些的時候,林小冬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苗瑜,苗瑜的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似乎被蒙了一層陰影,原本俏致的面寵變得如夢如幻。
林小冬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我在說什麼,你心裏明白,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林小冬轉頭走,沒有作半分的停留。
看着林小冬的背影,苗瑜怔了好一會兒,才拔足追了去,猛地從背後環住了林小冬的腰。
林小冬吃了一驚,厲聲道:「鬆手!」
苗瑜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低聲道:「林書記,我,我……」
「我什麼我?」林小冬伸手一扣,苗瑜的手臂便被扳開,林小冬轉過臉,面色鐵青,咬着牙道,「苗瑜,你真的變了。」
苗瑜捂着臉哭了起來。
見她失聲痛哭,林小冬心生惻隱:「不要哭了,把事情說清楚。」
這裏自然不是說話的地方,苗瑜打了個電話給白琳,說擔心邵開仁喝多了,過去看看。
攔了輛出租車,車,林小冬沉着臉不說話,心裏在想,要不要把伊大強叫過來,不過由於不知道苗瑜接下來說的會是什麼樣的情況,想想還是算了。
車子很快到了林小冬的住處,林小冬沒有開門的習慣,敲了門,伊大強已經將監控裝好了,唐戰軍見到門外站着的是林小冬,便過來開了門,只是沒想到紀委苗書記也在,見她臉有淚痕,心裏一突,暗想不會是林書記把人家給那啥了還帶回來繼續那啥吧?
見唐戰軍那副若有所思的睿智模樣,林小冬知道他想歪了,瞪了他一眼,道:「拿紙筆到我房間。」
唐戰軍又是一呆,心裏活絡開來了,林書記難道要畫美人圖?
林小冬倒是沒想到唐戰軍的齷齪念頭,拿着紙筆進了房間,指了指凳子說:「我也不讓你說了,你自己寫,一定要寫清楚了,有一點隱瞞,誰也救不了你。」
站在門外,林小冬陰沉着臉,他真的沒有想到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