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嬌嬌臉色一沉,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道:「作為治病救人的單位,如今把我兒子綁了,我想一定是事出有因,如果是我兒子的錯,那麼我會向義診堂道歉,如果不是,我就要向義診堂討個說法了。」
「你準備怎麼討說法?」一名記者望眼不怕局大,直截了當的問道。
「看着吧。」說完,管嬌嬌不再理會眾人,邁着步子便朝着義診堂醫院內走去,雖說里三重外三重都是人,但是這種關鍵時候,人們還是自覺的分開一道僅能通過半個人的小路,讓她順利的通過了。
與此同時,目送着管嬌嬌離開後,有些個資深記者們開始打電話,主題大概是商家的重要人物出現在義診堂,他們需要時間,更需要人手來持續關注這件事情,請領導們批車批人,繼續追蹤報道。
同時,管嬌嬌來到醫院外的消息也傳入到了醫院內。
此時,趙山河不禁怒罵一聲,道:「他媽的。」
「你好像很了解這個管嬌嬌?」坐在趙山河的辦公室里,賈儒風輕雲淡的說道。
趙山河瞪了賈儒一眼,如果說之前的電話他還可以搪塞過去,那麼這位管大小姐對他來說就是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來回走了兩步,他道:「這位管嬌嬌,也就是商有道的母親,在商家可是位厲害人物兒,真要撒起潑來,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同輩中,根本就沒有敵手。」
「這麼厲害。」賈儒點了點頭,評價道:「怪不得教育出個四六不通的兒子,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趙山河無奈的搖了搖頭。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賈儒嘴角一咧,打趣的看着趙山河,道:「這裏是義診堂。」
「淹的是我,不是你。」趙山河恨恨的說了一句,感覺頭大如斗,他確實有些怵這個管嬌嬌。
「趙院長……」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管嬌嬌輕車熟路,來到趙山河的辦公室外,不緊不慢的敲了敲門,還柔聲細語的叫了一聲。
這聲音聽在趙山河的耳朵里,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他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賈儒,暗自感嘆自己的定力確實不如他,同時,他也在琢磨着如何應付管嬌嬌,要知道,他跟管嬌嬌是老相識了,而管嬌嬌也是義診堂的常客,從某種程度來說,以接近五十的年紀還保養的跟三十多似的,這裏也有義診堂的功勞,甚至還有趙大院長的功勞,所以,管嬌嬌到這裏來,也算是正常,倒是趙山河了解管嬌嬌,這柔柔的一聲院長,讓他聞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這是暴發的前兆啊,忌憚於商家人的勢力,他心裏總是十分忐忑的,但是,作為一個爺們,此時的他表現出足夠的硬氣,硬着頭皮道:「請進。」
「砰。」管嬌嬌輕輕的推門進了趙山河的辦公室,關門的時候,卻頭也不回,隨手一甩,木門如同被疾風吹過一樣,發出劇烈的碰撞,嚇人一跳。
趙山河渾身一緊,嘴角卻微勾,露出一抹和熙的笑容,明知顧問道:「管女士,是誰惹的你發這麼大的火氣?」
管嬌嬌如同一座大山一樣,進了門後沒有東張西望的觀察,甚至沒有發現賈儒的存在,她直直的盯着趙山河,冷哼一聲,道:「趙院長,你雖然年輕,但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你就不用再對我遮遮掩掩了吧。」
「那是,咱們也是熟人了,這些年來,承蒙您對義診堂的照顧,還給我們介紹了不少的生意,好在這些年,我們也沒有給您丟臉。」趙山河少有的說的十分的圓滑,心裏卻在做着承接暴風雨的準備。
「你還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照顧你的生意。」聽到趙山河的話,管嬌嬌柳眉一豎,煞氣橫生,死死的盯着趙山河,恨不得將他萬箭穿心了。
「哪能忘記了,如果沒有你們照顧,我義診堂斷然沒有今天的規模。」趙山河再次隱忍。
「明人不說暗話。」見趙山河三番兩次的迴避,管嬌嬌認為這是他膽怯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以商家在京城的勢力,不是趙山河這種用錢可以擺平的,可以說,雙方是處在不同層次的人,所以,她再次逼進一步,絲毫不給趙山河留退路。
「您今天來是為了?」趙山河的話依然說了一半,心裏卻是苦思冥想,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管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