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竟然會願意做這麼細緻的事,她心中泛着常有的暖意。
但即使如此,她心裏的陰鬱依然還是沒有揮散。
趁着這個時刻,她也打算把事情弄清楚。
她轉過身去面對着他,很專注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問你一件事?」
「問吧。」
「你和溫芷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他沒有經過一秒的思考,「沒有。」
她看他這般堅定,遲疑了一下,把手機拿了過來,翻出兩張照片遞了過去,難言問,「那這照片怎麼解釋?」
宇文睿放下手中的風筒,看了看照片上的情景,如琉璃清透的眼珠動了動。
他竟然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兩張照片,「溫芷給你的?」
「是的。」她很專注地捕捉他眼中的神色,「你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他言語很堅硬,「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這血是哪裏來的,但她自拍下了這一切,證明她覺得這肯定對她以後起作用。這一早就為自己設計好以後事情的人,只能說她很不簡單。」
項詩略微抬眼,心中惆悵漫延,「你對那事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是沒有記憶,而是憑我當晚的感覺,覺得那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她還是憂愁着眉,「也許只是你喝的太醉,什麼知覺都沒有而已。醉酒本來就是一場短暫的失憶。」
宇文睿微怔,第一次被這小女人塞住了。
自古以來,酒後失事的陰謀都是被人們認成了鐵定的事實,所以要解釋清楚真是百口莫辯。
而且當時只有他和溫芷兩人,沒有任何人作證,溫芷手上所有的東西都很尖利地刺向他。形式對他萬分不利。
但並不代表着他就要承認了,即使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他當時真的沒有碰她。他也要去說服她,用「心」去說服她。
他緩慢地撫上她的雙臂,語氣像高聳的鐵塔一樣堅定,「雖然酒後的人真的會什麼都記不起,但人總是有潛意識的。在我的睡夢中,我一直睡得很熟,很安穩。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進行過男女之間那種蝕骨痴纏的行為。每次我寵愛你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穿透我的靈魂深處,令我每次都記憶深切。現在我還能記起第一次碰你時,那種震盪入骨髓的感覺。這種感覺永遠都會記在我心裏。而不會像溫芷所說的那樣,我真的碰過她了,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微斂眉,不知道是否是應該相信一個人捉摸不到看不見的潛意識,還是相信一張沒有經過處理的照片。
但無論這張相片是不是真的,她的意識里都不想離開宇文睿。
雖然在此之前,她看見照片後真的難受得痛心泣血。覺得宇文睿是真的對她說謊了。
但剛才看他那麼緊張她,為了救她,連那麼容易驚動警方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證明她一直在他心裏都很重要。
也許是因為太愛,所以她的心念被宇文睿的行為強烈地衝擊散了,那張照片對她的影響也減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