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宇文睿一直派人跟蹤着她。
只有他的人知道她和宇文智一起去公墓了。
也許,宇文睿就是因為她不聽他的話,所以怒火攻心了。
那些大漢不是說要宇文智的腿,讓他不要跑來跑去嗎。
就是因為宇文智違背了承諾跑回國內來,所以宇文睿積壓的怒意爆發了。
所以,結合種種的跡象來看,這事都顯示是宇文睿做的。
她的心底忿怒和難受交替上涌,幾乎擠破心口。
因為她也不願意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會因為打擊對方而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這樣的宇文睿讓她覺得陌生,也讓她很心疼。
她很不想相信,可她又找不到理由去認為是第二個人。
越想,她就越痛苦,眼眶裏隱隱有淚光泛了起來。
病房的門響了。
一會,有人進來了,是一位警察。
「先生,小姐,你好。,我們接到上司的指示,給那個打鬥案件錄口供來了。」
項詩的手心緊了緊,神經忽地有些緊張,一旦警方調查出是宇文睿的話,那麼宇文睿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
她趕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自作主張地向警員說到,「他說傷口很疼,我要先給他塗點藥,警察先生可以先到外面等一會嗎?」
「可以。」,警員轉身出去了。
宇文智奇怪看向項詩,「塗藥?醫生沒給我藥水……你是不是想做些什麼?」
項詩悽苦地溢出眼淚,緩緩說到,「智,我想求你一件事。」
宇文智馬上開口,「不要哭,有事儘管說。」
她心裏滿是猶豫和為難,「我想……求你……不要……追究這件事。」
他的眼珠定了定,直直地凝視着她。
他明白了,項詩也覺得這事是宇文睿做的。
其實脫離了危險後,他就一直在想這事是誰做的。
從他和宇文睿重遇之後的種種跡象來看,這似乎只有宇文睿會這樣做。
一是因為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共戴天,二是因為他和項詩的關係。
這都觸到了宇文睿的雷點。
所以,宇文睿要給他一個最沉重的教訓。
項詩現在這樣求他,的確讓他左右為難。
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個私生子,就沒有保護人身的權利嗎,即使出事了也得為宇文家的人捂着,自己永遠掩藏真相嗎?
他的人生已經很不公平了,為什麼還是要這樣不公平下去……
可如果不答應項詩的話,她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因為他很清楚,項詩還很愛很愛宇文睿,即使他們之間摩擦不斷,但有些感情不是幾次爭吵就能衝散的。
而他很不想看到項詩傷心。
因為她也是一位很不幸的人,和自己一樣,只剩下一位親人了。
他也希望她能開心。
可有時候,他卻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了項詩,連公正都不顧了。
因為他也是一個沒人保護的人,連法律都保護不了他,那他還有什麼開心可言。
所以,他很為難,真的很為難。
可他知道,自己必須從中選擇一個。
沉思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