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側頭眯眼看去,爺爺正坐在我的床邊,注視着我。
「爺爺,你咋不睡?」
爺爺的聲音忽然蒼老了許多,他像小時候一樣,摸着我的腦門,柔聲笑道:「娃兒,我就是想多看你兩眼,沒事,你繼續睡吧。」
說真的,大半夜的,我確實很困,哦了一聲說道:「爺爺,那你也早點睡啊」,就繼續閉上了眼睛。
一覺睡去,忽聞村子裏的雞鳴聲,方才揉揉腦袋起床。
我眯着眼睛朝着屋裏掃視而去,煤油燈還在燃燒,而蠟燭卻早已熄滅。
我走過去,吹滅了煤油燈,正朦朧着雙眼要到院子裏洗臉,卻猛然被眼前的事物嚇了一跳!
擺放在窗台上的那支蠟燭,燃燒殆盡之後,流出來蠟油竟然匯聚成一個人形!
一個四肢伸展,平躺在地上的人形!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生在山村,蠟燭那可沒少點,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流出的蠟油匯聚成人形。
我沒多想,走出家門在院子裏洗了把臉,然後來到院子外的菜地里。
爺爺昨晚那麼辛苦,我得給爺爺做一頓早餐犒勞一下,這才是個像樣的孫子。
我正彎着腰拔青菜,忽聽身後傳來一句:「喲,小寶,今天咋起這麼早啊?」
我低着頭,從褲襠里往後看,正是村裏的張寡婦,今天打扮的特俊俏,看樣子像是去縣城買東西。
「嬸兒,早啊。」我仍然是低着頭,在褲襠下跟張寡婦對話。
正走着呢,張寡婦忽然停了下來,笑罵道:「你個小王八蛋,老在褲襠里看你嬸幹什麼?站起來,把**捋直了再說話。」
我撓撓頭,紅着臉站直了身子。
張寡婦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而且論長相,那也是村里排的上號的,雖說是山里人,但那皮膚真白。
小時候我還偷看過她洗澡,那時候總想不明白她的身體為啥那麼白,有一次還被她發現了。
她笑嘻嘻的問我:「嬸兒的身子白不白?」
我傻了啊,因為當時被張寡婦逮着,我根本不敢跑,所以只能呆呆的點點頭,說:「恩,白,就跟白饃饃一樣。」
張寡婦挺高興,摸了摸我的腦袋,眼帶笑意的問:「那你想不想摸一把?」
我靠,我又傻了。
思來想去,最後竟然天真的點了點頭,脫口而出:「想!」
張寡婦一巴掌輕刷在我後腦勺上:「想的美!」
到最後才知道她是故意逗我的,當時她還說,年紀輕輕不學好,偷看女人洗澡會長雞眼的,明白不?
「小寶長大了,越來越俊俏了呀,抽空讓嬸兒給你檢查身體啊。」張寡婦又讓我弄了一個大紅臉。
我趕緊轉移話題:「嬸兒,你起這麼早,幹啥呢?」
「我去縣城裏買點化妝品什麼的,你要啥東西不?給你帶點。」
我想了想,快跟小花結婚了,她喜歡聽故事,那就讓張寡婦給我帶本吧。
「嬸兒,給我帶本書吧,隨便啥書都行。」
一番交代,張寡婦扭着豐腴的翹臀,走出了山村。
在村里,有那麼幾個人比較另類,一個是張瘸子,此人另類的原因是,從來不說實話,一直騙人。
還有就是張寡婦,原名好像叫做張小妹,山里人嘛,名字沒啥文化,嫁到她老公家的時候,連兒子都沒來得及生出來,她老公就死在外地了,這麼多年來,她家的屋門都要被踩踏了,但愣是沒再看中任何一個男人。
甚至村裏有傳言,說她在死了老公之後,性情大變,現在是個百合,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不過這些跟我沒關係,我從來不去在意,都是一些老娘們茶餘飯後的議論話題。
做好了稀粥,炒了個青菜,我去叫醒爺爺。
「爺爺,吃飯了。」我晃了晃爺爺,但目光卻落在了爺爺為我製作的那件中山裝上。
「爺爺,吃早飯了。」我又晃了晃他。
「爺爺,起床了,該吃早飯了。」當我說出第三遍之時,我才猛然驚醒!
我放在爺爺肩頭上的手掌,竟然感覺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