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
面對同一個問題,君麻呂表現出了與宇智波佐助此前一模一樣的憤慨。
甚至,客觀來說,君麻呂應該更委屈一點。
前面自來也問「你是不是打她了?」
那純粹是置身事外的第三方在了解情況。
可君麻呂這一天,哪裏都沒有去,就在這乖乖給你宇智波佐助幹活了。
怎麼到頭來,還能給我潑這種髒水呢?!
面對君麻呂的矢口否認,宇智波佐助倒也沒繼續追問。
只見他攔腰抱着日向花火走出臥室,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她這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佐助像是抱着一隻受傷的羊羔,向代為看管的牧民君麻呂展示着。
「不應該啊.」
君麻呂站起身來走到佐助身邊,低頭看着面無血色的日向花火。
沉思半晌,突然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我好像忘記給她吃東西了。」
「什麼?」
宇智波佐助此刻,突然有了一種陷入了「彭羅斯階梯」的煩躁。
或者說,一種作業怎麼寫都做不完的煩躁與苦悶。
「一個忍者,還能給餓暈過去?」
佐助疲憊問道。
只聽得君麻呂冷靜分析道: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準備放她離開,是不是?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經過一整天的精神緊繃,她的大腦,始終如同繃緊的弦。
「體內也會不斷分泌各種應激激素,來應對先前的那種壓力和挑戰。
「但是,在聽到伱準備放她離開之後。
「突然放鬆之下,身體也開始從緊張的狀態,回歸向正常。
「應激激素的分泌逐漸減少,血壓和心跳也開始回歸正常水平。
「這個時候,低血糖的症狀就有可能開始顯現,結果,就是這樣.」
「你還懂這個?」
宇智波佐助略帶驚訝地抬眼問道。
「久病成醫。」
君麻呂面無表情,默默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是在大蛇丸的基地當中,耳濡目染了解到了一些生物和醫學上的知識。
但是,與大蛇丸相關的日子,君麻呂依然在有意無意地避開提及。
「那,現在該怎麼辦?」
看對方這麼懂,宇智波佐助稍微向前抬了抬懷中的日向花火,繼續詢問着君麻呂的建議。
豈料,君麻呂卻是默默說道:
「我的建議是。
「送去木葉醫院。」
「.」
還以為你也是個醫療忍者呢。
宇智波佐助一邊腹誹,一邊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正當佐助準備出門之際,他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徵詢着兩位好友的意見:
「那麼,寧次,你今天就先住這裏,可以嗎?」
日向寧次看了看佐助懷中的日向花火,預想中的尷尬場景並沒有出現。
原本,仍舊處於情緒波動下的日向寧次,在來時的路上,腦海中,還腦補出了一場,「流落在外的日向浪子」與日向一族「未來族長」會面時的歷史性畫面。
但謝天謝地,對方此時處於昏迷狀態,不需要再消耗自己那僅剩不多的心緒了。
不過,關於宇智波佐助的提議。
自己作為客人,卻是不便率先表態的。
只見日向寧次扭頭看向一旁的君麻呂,後者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這件事便就這樣給定了下來了。
「抽時間去看看天天。她現在一定很擔心你。
「說起來,要不是她.」
站在門口的位置,準備離開之前,宇智波佐助又一次隨口交代道。
然而,不等佐助把話說完,日向寧次仿佛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緊跟着,便不管不顧地率先沖了出去,向着忍點堂的方向跑去了。
「喂!你的身體.」
宇智波佐助在其身後喊着,但寧次還是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佐助望着寧次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的日向花火,又回頭望向一個人站在原地的君麻呂。
只見君麻呂聳了聳肩,淡淡說道:
「我會給他留門的。」
見狀,宇智波佐助也不再囉嗦。
道了一聲保重,便抱着日向花火,向那木葉醫院的方向趕去了。
——
「嘿嘿,小櫻醬,你是特地來接我出院的嗎?」
木葉醫院,單人病房中。
原本,漩渦鳴人還在為沒有人來接自己出院而感到苦惱。
這些天,宇智波佐助也不來探望自己,更是令鳴人心中感到十分無聊。
可是,在看到春野櫻出現之後,那些不好的情緒,立刻就被鳴人拋向了九霄雲外當中。
此時,這個黃毛小子更是開心得在病床上扭動着。
倘若身後有尾巴的話,一定也是在快樂地搖來搖去。
「小櫻醬~
「特地來接我的小櫻醬~
「充滿愛意的小櫻醬~~」
漩渦鳴人一邊乖乖地配合着小櫻幫自己換最後一次藥,一邊喜滋滋地在口中哼唱着。
「閉嘴啦!
「若不是火影大人特別拜託的話,我才沒時間做這種事。」
春野櫻一邊幫鳴人的手臂換藥,一邊沒好氣地抱怨着。
「啊?是好色仙人的拜託嗎?
「嘿嘿,師父果然還是最疼我的。」
漩渦鳴人一邊紅着臉,略帶幾分花痴地盯着春野櫻,一邊在口中喋喋不休着:
「女孩子,臉皮薄一些,我都懂的~
「小櫻醬,難為你這麼主動,這樣講,也是應該的嘛,其實,你也很想來接我
「啊!疼疼疼疼!」
不等漩渦鳴人說完,春野櫻的一記拳頭便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
只見漩渦鳴人雙手抱頭,當即眼淚便從眼角生生給疼了出來。
「啊,很有精神嘛。」
此時,護士繪里推門走了進來,協助二人辦理最後的出院手續。
剛剛進門,便正好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捂着嘴「呵呵」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