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拿出白色手套,從急救箱中拿出透明的袋子和鑷子,蹲在地上,用鑷子將小怪物撿了起來,塑封好。
&麼樣?」連河側頭問道。
&步判斷,是寄生生物,具體是什麼,還得我回去分析了才知道。我們先回去還是?」嚴澤的目光在屍體上遲疑了一下,然後放在了專業的金屬盒裏。
這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人雖然不是他們所殺,不過確實是死在他們面前。
光頭走上前,確定連河只是小傷而已,一擺手:「你們先走,我來善後就行了。」
這也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兩人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下來,後續很多收尾的計劃也沒心思繼續了,不過一個「灰路」就有的他們頭疼了,估計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在上門找麻煩了。
更何況連河現在還帶着傷,還是早些修養的好。
飛行器一掉頭,直接朝向了湖城。
一個多小時後,飛行器就到達了湖城,嚴澤架勢這飛行器,說:「我先送你回去,順便也去看看小溪,上次見到她差點沒認出來,小姑娘一長大,漂亮的跟鮮花似的,再也不是跟在你身後的假小子了。」
談起這個話題,連河表情軟了下來,他受傷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曲在自己的胸前,笑着說:「是啊,一眨眼就長那麼大了。」
同樣的話,連河說出來,就帶着些不舍的味道。
嚴澤知道兄妹倆這麼些年相依為命,說起是兄妹,但是連河又當爹又當媽,操心了這麼些年,計劃了這麼些年,隱藏了這麼些年……
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想到這,嚴澤岔開話題:「我們到前面商業街先停下,給小溪買點好吃的。」
說是買點好吃的,但是真走進商場,覺得「這不錯,小溪應該喜歡。」「那個還行,很適合小溪」……然後兩人不知不覺大包小包出來。
到了家,夜幕已經降臨了。
兩人原本在電梯裏還有說有笑,但是當電梯門打開,看見對面自己家大門打開着,聯邦警署警員正記錄着什麼。
連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
這是連溪成為連小花的第七天。
依舊立在花盆裏,負責花枝招展。
她已經不奢望一睜開眼就能看見自己變回來了,這幾天她無數次回想,覺得是她之所以變成花,應該是和昏過去前,喝的那半支情潮抑制劑有關。
購買的時候,黑市的老闆也隱約提過,這藥劑若是服用不得當,會有副作用。
老闆沒有明說,她現在知道了。
她若還是人形,在家的時候就可以出門左拐,找到花房,請求花醫給她一劑解藥,讓她成功的恢復正常。
哪怕變成一隻連小貓連小狗,她說不定也能趁亂跑出去,找到自救的辦法。
可現在,她是一株花,還是被土豪包養的連小花,該怎麼自救呢?
土豪性姚,下屬都叫他姚上校,這麼年輕的少校軍銜,比她之前猜想的更加高。
少校同志公務繁忙,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是這個會議就是那個出勤,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就是好好睡一覺,都時常被人一個電話過來半夜吵醒,抓起衣服就扎入夜色之中。
典型工作狂。
所以,絕大部分時間,只有連溪一株花在房間,軍部配備個土豪的房間,和所有世界軍方的風格一樣,簡潔簡潔單調,安保設施一流。
根本由不得一朵小花四處撒歡,她即使是一朵可以直立行走的花,這個時候,也只能乖乖呆在花盆中當植物。
這種生活,連溪從第一天開始,就有了覺悟。
若說有什麼沒有預料到,就是土豪比她想的更不會養花,喝水喝到一半想到沒有澆花,會把剩下半杯都澆在她身上。喝營養液也是,喝着喝着,覺得哪只味道不錯,還會從外面特意給她帶。
雖說人類的營養液可以和花混用,但是,為什麼他會覺得作為一朵花的她,會喜歡玫瑰花這種味道?
第一天將她放在太陽底下曬了整整一天,她幾乎快要被曬死後,這兩天乾脆一點不給她見太陽。
倒不是說他沒有這個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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