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糊塗,什麼一半的魂?隨即便想到,之前老烏龜死的時候,我們手裏收着他的魂
郭勇佳一拍腦袋,說差點把這個忘了,連忙故技重施。把另外一個小花瓶里的魂油炸了。
我看着在油鍋里掙扎的老烏龜,感覺很奇妙,他剛被我們折騰過一次灰飛煙滅。現在又來。
人,真的有兩個魂嗎?
徐鳳年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指着鍋里的老烏龜,不可思議道:「你不是說人就一個魂。他怎麼有兩個?」
楊塵沒說話,直至老烏龜消失無影后,才緩緩說他可能有什麼獨特的辦法,分出一縷魂放在岳陽身上溫養,陪他一同成長。
這話聽起來刺耳,因為我想到,我和惜玉的關係,會不會也和這老烏龜的手段一樣
徐鳳年看向我,有些慌張:「那白素呢,她身體裏有沒有惜玉的魂在溫養?」
「應該沒有,有的話,早就被附身了。」郭勇佳悠悠說了一句。
「再說了,反正是惜玉還是白素,不都是你老婆麼?長得還一樣,你急個屁。」
我臉色蒼白。最可怕的事無非就是我被惜玉侵佔了身體,到時候我就變得不再是我,而是別人。
徐鳳年瞪了郭勇佳一眼,沒理會他,而是一直盯着楊塵。
「這個我也不好說,等明天我幫她看看,現在我有點累了,還是先休息吧。」
事情不急於一時,他確實忙活了一晚上,與其現在強迫他檢查,不如等明天好好檢查一番。
憂心忡忡的去休息了。一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着,這個沒想到的事,成了我心裏的隱患,如果我身體裏也有的話,那說什麼也要抽出來。我決不允許有個女人搶佔我的身體!
直到現在,我終於是體會到了阿黎和岳陽的感受
徐鳳年見我憂慮,安慰我說沒事,反正我們手裏有勾魂的寶貝在,就算有也能幫你解決。
我看着他,睜大眼睛問:「如果我變回以前那個溫柔賢惠的惜玉,你還會記得現在的我嗎?」
這是一個局,我只問他會不會記得我,沒問他會不會救回我,因為在心裏,我還是有點害怕,畢竟以前的惜玉,在他心裏的分量比我更重要,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自我感覺。
徐鳳年眼皮挑了下,沒有我料想中的說她或者我,而是道:「說什麼呢,你不會變回她的。」
「你就告訴我,你會不會記得我。」我見他不上鈎,追問道。
「不會。」他很果斷的說道。
我心跳頓時停止住了,莫名的悲涼衝心底里湧出來,料想是一回事,自己聽到又是一回事,他明白這句話傷我有多深,也不會懂我心裏有多痛
徐鳳年摟在我在懷裏,輕聲道:「不會讓你變成她,沒有如果。」
我心裏一松,但還是十分悲傷,經歷這麼多,讓我明白了一句話,什麼事都不能妄下定論。
萬一我真的變了呢?萬一我變了以後,她假裝和我一樣活下去,也沒人能察覺得到
我沒有再多問,在徐鳳年的擁抱中睡去。
第二天,楊塵幫我檢查身子。
「最好的辦法呢,是用老頭的童子尿,貼在你臉上,如果你體內有不穩定的魂魄,就會讓你沉睡,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我看他說的信誓坦坦的樣子,心裏一麻,抬手拒絕了這個黃堂無理的要求,與其這麼做,不如殺了我算了
郭勇佳在一邊偷笑:「阿黎上次也這麼做了,你不嘗試一下,或許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瞪了他一眼,阿黎現在還在房間裏睡覺,所以他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這件事,感覺他有些小心得志的樣子。
「你別誤會了。」郭勇佳咳嗽兩聲,面色嚴肅,義正言辭道:「你想想,萬一你身體裏真的有一個傢伙,指不定哪天就替代了你,到時候,徐鳳年摟的是你,可卻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你呢?你不知道,你只能自己眼睜睜的看着,那感覺,誰受得了?為了保險起見,你要做好打算才是。」
他說的不無道理,我現在霉運當頭,是怕什麼來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想和阿黎一樣,她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們隨意折騰,我可是親眼見過的,那噁心的東西弄在我臉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