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煙去得快,來得也快。
再進屋時,後面跟着夥計,卻是抱着厚厚的一沓子紙。
待夥計將東西放下後,燕如煙揮揮手讓夥計下去。
這才緩緩開口道:「夠不夠啊?」
苗仁風看着那一沓子紙,微微皺眉:「不用不了這麼多,幾張便可以了。」
燕如煙卻是媚眼含笑,一隻手搭在苗仁風肩膀上,手裏拿着帕子捂着嘴,一副嬌羞狀。
「這位爺就不想給奴家畫幾張嘛?」
苗仁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調笑道:「燕媽媽不是不接客了嗎?」
燕如煙暗啐一口,只道苗仁風喜歡她這樣的,心裏想,老娘豁出去了,為了這個燕回樓,就是伺候你一遭又如何。
於是,燕如煙整個人都趴在了苗仁風的後背上,胸前的鼓囊被壓得仿佛要漲出來一般,衝着苗仁風的耳邊口吐香蘭。
「怎麼着?爺是看上奴家了嗎?」
這種場面對於苗仁風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側目掃了一眼燕如煙道:「我作畫,都是寫實的,燕媽媽想讓我畫,那你一個人可不成呀。」
燕如煙愣住了。
感情她還以為苗仁風看上了自己,鬧了半天,是要她另外找個男人。
可這個屋裏,除了苗仁風便剩下另外一個初哥了。
燕如煙竊笑起來,讓她與丁栓子也不是不可。
只是,丁栓子一看就是未經此道之人,只怕不是她的對手,到時還沒開始便結束了。
燕如煙的想法,苗仁風當然是一清二楚。
不過,此行還有別的事。
苗仁風道:「畫的事,日後好說,先來畫腿吧。」
燕如煙心知此事也不好強求,便道:「好。」
說罷,竟然撩起薄紗撩至腰間,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裏面僅僅穿了一條短短的褻褲。
苗仁風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反觀丁栓子,氣血翻湧,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只感覺一股熱流湧出鼻尖。
他下意識地用手抹了一把,頓時慌了神。
只見手上全是血,竟然出鼻血了。
燕如煙見狀,嗤嗤地笑了起來。
「快去洗洗。」苗仁風皺眉道。
太丟人了,早知道就讓他在門口等着了。
丁栓子捂着鼻子,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等他洗乾淨,止住血,回到房間時,苗仁風早已畫好了。
畫腿而已,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幾筆地勾勒,便已畫好,為了江河的大計,他還是畫了不同形狀的。
此時,燕如煙正坐在桌邊央求着苗仁風。
「苗先生,不如今夜就歇息在此,奴家,保證會伺候好您的。」
丁栓子默默地走到桌邊,眼睛卻再也不敢去看燕如煙,在桌下扯了扯苗仁風的衣襟。
苗仁風自知他的意思,沒有搭理他,淡然地喝了一口寡酒,笑道:「燕媽媽,看上我的畫了?」
被拆穿了真實目的,燕如煙卻沒有絲毫的尷尬,反問道:「苗先生想要銀子?那也不成問題啊。」
苗仁風卻是起身,想了想道:「不是我不幫你畫,而是我家少爺,不准我畫下去了。」
顯然,單單是畫幾條腿,苗仁風並沒有過到癮,在江府中,他可不敢隨隨便便憑着自己的臆想去畫。
且不說江府中孩子不少,單單是人多口雜,這種畫一旦讓人發現了,江河定然饒不了他。
可他實在有些手癢,便搬出了江河。
他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想讓燕如煙去找自己的後台,然後再去求助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