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只是雖不下雪了,天還是冷的,你穿的這麼少,一定凍壞了吧,快把我的衣裳披上。」欽國侯說着,親自解下身上的大敞給三姨太太繫上,又捧起她的手,放在他手心裏暖着:「你的婢女是怎麼伺候的,瞧你,手凍的什麼一樣,鞋子也濕透了,一定很冷吧?」
三姨太太低頭淺笑,低頭的瞬間,她發間的紗花顯現出來,紗花竟像是真的一樣,更襯得三姨太太嬌媚。
如果說往昔的三姨太太是一隻未曾開化的猴子的話,今日這猴子一定是幻化成人了。
難怪欽國侯會盯着她一直看。
侯夫人知趣,便福了一福,只說是要輔導天晴讀書,便告辭了。
「我陪着侯爺賞花吧。」三姨太太一臉嬌羞的道。
「如今我哪裏有心情賞花呢。」欽國侯攔腰抱起她:「本侯倒是好久沒賞過你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本侯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我的三姨太太了。」
三姨太太把頭埋進欽國侯的胸口。心中想着,那些銀子果然沒白花,妓院頭牌教給她的本事,今日一試,果然見效。真是立竿見影。
關月秀靠在床頭,籠子裏的金絲雀還在嘰嘰喳喳的叫。
「再叫,再叫把你炒了吃。」關月秀沒好氣的道。
端水的婢女小心的伺候着,可還是雙手發抖,不小心就把毛巾給弄到了地上,她嚇的趕緊跪倒:「四姨太太,是我不小心,四姨太太不要生氣。」
「不就是掉了一條毛巾嘛,你那麼害怕做什麼?」
「我是怕四姨太太生氣……」
「這么小的事。我生什麼氣?」
「四姨太太還不知道麼?今兒晚上……」
「今兒晚上怎麼了?」
「今兒晚上侯爺不來咱們這了,聽說是在三姨太太那裏歇下了。」
「當真?」關月秀兩眼放光,像是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這反應把婢女給嚇了一跳,剛才關月秀衝着金絲雀發脾氣,婢女以為,是因為侯爺留宿三姨太太那裏的緣故。卻沒想到。關月秀聽到這消息,差一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侯爺今兒晚上真留宿在三姨太太那裏?」
「真的。不過四姨太太你也不要生氣,其實侯爺最喜歡的還是四姨太太。不然連續好些天留宿在四姨太太這裏呢,侯爺對三姨太太……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再說,是因為今兒四姨太太病了,不能伺候侯爺。才讓三姨太太鑽了空子的,不然。她怎麼會有機會……」
「別說了,你去叫阿花過來。」關月秀一臉的笑。
阿花,是那個穿綠裙子的婢女,她是二姨太太房裏伺候的。平日裏得關月秀的小恩小惠,時常向她賣一些消息。
婢女很快叫了阿花來。
阿花嚇的不知怎麼辦才好:「四姨太太,我也是剛知道侯爺留宿在三姨太太那裏。誰能料到呢,侯爺可是一直獨寵四姨太太你的。四姨太太不要生氣,或許明兒晚上侯爺就回來了呢。」
「我並不是生氣。」關月秀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這消息千真萬確麼?侯爺真由三姨太太伺候?」
阿花鄭重的點頭:「四姨太太不是讓我散佈侯爺的行蹤嗎?三姨太太去園子裏圍堵,侯爺哪還有心思賞梅呢,倒是弄的夫人灰頭土臉的就回去了,侯爺就抱着……抱着三姨太太回房了。我主子還說,如今三姨太太要轉運了,四姨太太獨佔鰲頭的日子要終結了。那妓院頭牌真有本事,怪不得能當頭牌。」…
「很好,很好。」關月秀拍手笑起來,又拿了一錠銀子給阿花,在她耳邊交待了幾句,見阿花面露難色,關月秀便又拿出一錠金子在手裏:「如果你能做到,這錠金子也是你的,有了金子,你還做什麼侯府丫鬟呢,再說,又不是讓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過是……」
阿花點頭答應。
欽國侯果然沒有辜負三姨太太的精心打扮,兩人一直睡到晌午才起來,三姨太太想起前一次關月秀在房裏用飯的事,心裏就有些嫉妒,就跟侯爺撒嬌,她也要在房裏用飯,侯爺自然滿口答應。
飯廳里,欽國侯拿起筷子,想起三姨太太晚間百媚生的嬌羞模樣,心裏就一陣陣發癢。
侯夫人還是不急不慢平平淡淡的用飯。
關月秀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