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雖賤,但許是他的真心。」如懿聽的心頭更亂,竟顧不得來的目的,「令貴人,你既選擇了攀龍附鳳的路子,便不能笑他赤忱之心。」
魏嬿婉很想問問如懿。
凌雲徹吃着碗裏看着鍋里,哪兒來的赤忱之心?
亦或者,如懿覺得她的魅力需要凌雲徹的搖擺不定來佐證?
看吧。
你與她青梅竹馬,年少相知相愛,卻經不住她微微一勾手。
皇上愛她,凌雲徹也悄悄迷戀她。
真是好大的魅力!
「那便是嬪妾無福了。」魏嬿婉扯着帕子,「不知誰會得到凌雲徹的一片真心呢。」
如懿默然片刻,忽然轉身而去,「你且好生休息吧。」
魏嬿婉恭敬送她離開。
待她走後,魏嬿婉繞去屏風後面。
進忠靠在邊上,手中正捏着那紅寶石戒指,「令主兒,你真捨得?」
他知道這個戒指對於魏嬿婉的意義,也一直覬覦着怎麼換掉它,只是辦法還沒琢磨出來,魏嬿婉卻往他手裏一塞,轉身去應付如懿去了。
而他在後面聽着,便也明白了魏嬿婉打算做什麼。
用它,來引如懿登船!
「當然捨得。」魏嬿婉連一眼都不願多給它。
她曾炙熱的愛過凌雲徹,就算走上皇貴妃之位,她也愛着他。
進忠曾奉上過無數華貴的戒指,她卻依舊戴着黯淡的它,可最後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凌雲徹要走它,送給如懿給她重擊!
如今看它,她只覺得噁心極了,恨不得將曾戴過的那根手指削了去。
「好。」進忠愉快的收進袖中,手掌再一轉,手心便出現了枚戒指。
是前世他曾經送給魏嬿婉的。
透亮的紅寶石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如同火焰般的光澤讓人挪不開目光。
進忠單膝跪下,虔誠無比的托給魏嬿婉,「奴才這個,令主兒還要嗎?」
魏嬿婉沒接,只將手伸給他,驕傲道:「你給我戴。」
進忠一笑,用掌心細心托起她細嫩的手,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推進。
無數次摩挲過的戒圈光滑極了,可進忠卻怕傷到魏嬿婉一分一毫般極小心。
待完整戴入後,他的手指也順勢跟進,與魏嬿婉的手五指相交,「如此,令主兒可不能後悔了。」
戴了他的戒指,便不許再戴別人的。
他是進忠,是輾轉兩世才得到魏嬿婉垂憐的進忠。
「唔。」魏嬿婉任他鎖緊,「永不後悔。」
因着行宮人手不足,進忠不能在此處久留,哪怕萬般不舍,他也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沒了人在,魏嬿婉小心摘下戒指,從後往裏面望,卻不由愣住了。
裏面只雕刻着一隻燕子。
除此之外,什麼多餘的印記都沒有。
魏嬿婉默默戴回了手指上,盯着進忠離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她了解進忠。
進忠做的永遠是盡善盡美,哪怕是這個算得上定情信物的戒指,亦不肯留下他的任何印記,就怕最後成為誰攻擊她的證物!
他與凌雲徹一對比,不,應該說,凌雲徹沒有資格與他相比!
可若想繼續延續這份寧靜和美好,接下來的事情便必得妥當處理了。
不過幾日,富察琅嬅就命人請她過去說話。
一見面,便就握着她的手急切道:「令貴人,你可知蒙古科爾沁部求娶嫡公主一事?」
魏嬿婉知道,卻不能說知道,只茫然搖了搖頭,先接過素練遞過來的藥湯,先勸道:「皇后娘娘莫急,身子要緊。」
不知是不是魏嬿婉平靜的聲音給了她些許力量,富察琅嬅順從的喝完了整碗藥,才着急道:「先前見你主意又正又多,你快給本宮想想辦法!我只有璟瑟一個女兒了,她絕不能嫁入蒙古。」
「如今人選只有兩位,一位是和敬公主,另一位是太后的柔淑長公主。」素練接過空碗,解釋給魏嬿婉聽,「太后的端淑公主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