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都說女子的清白最為重要,可同樣身為女子,少夫人卻要用這種法子毀了春荷。
「再說了,我們還有她按了手印的供紙,按照侯府的規矩,謀害主子就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橫豎都是死,我只不過是換了個法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了。」
褚香凝的聲音低沉而決絕:「小侯爺還能因為一個死人,讓我們陪葬不成?」
「張管事,你是聰明人,不要做糊塗事。」
張管事見褚香凝是鐵了心的要弄死她,雖然心中掙扎,但他明白若是自己再幫春荷,怕是自己也會成為她的眼中釘。
自己以後還是要長長久久的在侯府當管事的,而以後的後宅之中,像是春荷這樣的女子,還會有很多,想到此,張管事索性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他盡力去幫了,但他不會傻到把自己給搭進去。
春荷被人五花大綁送出了府,巧兒被人堵住了嘴送到了鄉下莊子。
張管事心裏還是惴惴不安,暗中派人跟着,看春荷會被送到哪個奴窯。
奴窯,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比如奴窯一字號,奴窯二字號,且分佈在京城各處隱秘的地方。
若是等小侯爺回來了找他要人,到時候再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送春荷出去的那輛馬車緩緩駛離侯府,車輪輕輕碾過青石板路,留下響動。
城門口的方向,突然間,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打破了沉寂,猶如遠方戰鼓的轟鳴。
隨着馬蹄聲的逐漸逼近,街巷兩旁的百姓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那塵土飛揚的遠方。孩子們更是興奮地跳了起來,拉着大人的手,眼睛裏閃爍着好奇與期待的光芒。
不一會兒,一隊身着鎧甲、英姿颯爽的騎兵映入眼帘,他們騎着高頭大馬,鎧甲在陽光下閃耀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領頭之人正是北川人人敬仰的裴景詔。
「侯爺和小侯爺回來了!」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激動的歡呼聲,這聲音迅速傳遍了整個街道。
百姓們紛紛湧向街道兩旁,自發地排列成行,興奮自豪地看着他們。
「侯爺和小侯爺是我們北川的大英雄!」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裴景詔來不及向百姓們打招呼,迫不及待地回了侯府,門房聽說侯爺和小侯爺回來了,立刻打開了大門迎接二人進來。
裴景詔跨過侯府那沉重而莊嚴的門檻,腳步匆匆,心中滿是對春荷的思念與不解交織的情緒。
他原以為,在自己風塵僕僕歸來的這一刻,能夠第一時間見到那個總是笑靨如花,在府門口靜靜等候他的春荷。
然而,裴景詔找了一圈兒都沒有看到春荷,連她身邊的丫鬟巧兒也沒有看到,他抓住一個院子裏的丫鬟問人去了哪裏。
他這麼大張旗鼓地回來,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他回來了,春荷竟然沒有像從前他下值那樣,在府門口迎接他。
「春荷呢?她人在哪裏?」
丫鬟神色慌張,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半天也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終竟因過度緊張而昏厥過去,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裴景詔氣不打一處來,怒罵一聲:「侯爺裏頭的丫鬟都是些什麼人?什麼歪瓜裂棗都往侯府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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