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樨香院中,竇錦昭手裏正把玩着一萬兩銀票,前一刻,這銀票還捂在陸長淵的懷裏。
「給紅染的五千兩銀票,是國公爺向地下錢莊借的?」竇錦昭心情頗好。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定國公府這個空架子了,一等一的豪門,實則,窮得叮噹響。本來再過個一年半載才會露出敗相,現在被她這麼一催化,陸長淵都開始借印子錢了。
落霞點頭,「外頭是雲清公子遞進來的消息,一定不會錯,二姑娘給紅染姑娘的五千兩銀票就是國公爺托人去向地下錢莊借來的印子錢。」
竇錦昭當然不會懷疑,她是開心,讓落霞將銀票收起來,「國公爺人呢?」
落霞氣得要死,「國公爺帶着二姑娘去了甜水井巷子那邊那棟三進的宅子裏去了。二姑娘真是不怕死,身上的毒都還沒解呢,就迫不及待想和男人好了。主子,您為何要讓紅染姑娘給一粒幫二姑娘壓製毒素的藥丸啊,要奴婢說,就讓二姑娘死在男人身下算了。」
竇錦昭點了點落霞的鼻子,「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渾話?見過別人釣魚嗎?」
「嗯?」落霞聽得懵了。
「釣魚的時候,是不是要在魚鈎上弄點魚餌,魚兒才好上鈎?你見過誰,光禿禿的釣鈎能夠釣上魚兒的?」
天黑下來的時候,竇錦昭才從萱草堂那邊回來,坐在窗前看一本遊記,聽說陸長淵來了,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抬頭就與進門的陸長淵對上了。
燈火照在陸長淵的臉上,鋒利冷漠的眉眼,染上了一點柔和。
竇錦昭的目光淡淡地挪開,吩咐道,「給國公爺上茶!」
陸長淵就跟進了自己的院子一樣,二話不說,一屁股在榻上坐下,與竇錦昭中間只隔了一個矮几。
「國公爺來找妾身,是有何吩咐?」
這麼晚了,他回院子裏,她竟然這樣問他,陸長淵覺得不可思議,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冷聲呵斥,「都下去!」
落霞和秋水站着不動,陸長淵更是震驚,將茶盞一摔,「我說的話,你們都沒聽見嗎?都給我下去!」
落霞和秋水看向竇錦昭,她點了點頭,二婢才福了福身,下去了。
茶盞砸碎了,茶水和茶葉濺開,沾了些在竇錦昭的裙擺上。
陸長淵看竇錦昭紋絲不動,冷若冰霜的模樣,就好似一拳頭揍在了棉花上,「錦昭,你是在跟我置氣嗎?」
他在外面奔波一天回來,還要看她的臉色?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竇錦昭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國公爺,您一來,就朝秋水她們發脾氣,我不過問了一句,怎麼就成了和您置氣了?」
陸長淵與她爭執不過,忍了一口氣,「錦昭,你過門之後,我還沒有陪你回過門,明天正好休沐,我陪你回趟門吧!」
竇錦昭不由得想起前世,竇妙錦從西涼逃回來,她很快幫竇妙錦解了毒,竇妙錦和陸長淵勾搭上之後,陸長淵主動提出陪她回門,她看了一場竇妙錦和陸長淵的親密表演,也讓她們的父母竇毅夫婦看清楚了陸長淵對竇妙錦的情意。
所謂陪她回門,這才是目的。
她還記得前世那種傷心悲痛的情緒,但今生,她笑了笑,「多謝國公爺!」
陸長淵有幾分不自在,別過頭,輕咳兩聲,「時候不早了,我今天就安置在你這裏吧!」
剛才在甜水井巷的時候,被竇妙錦勾起的火還沒有壓下去,陸長淵心裏痒痒的,斜眼一看竇錦昭,她的美極具衝擊力,鳳眼清亮,勾人魂魄。
竇錦昭一臉震驚,似是受寵若驚,她放下手中的書,問道,「國公爺,您回來之後,去過萱草堂嗎?」
「母親怎麼了?」
「母親咳疾發作了,適才我從萱草堂過來前,太醫院吳醫正才給母親施針,母親才平靜了些。」她站起身來,指甲殼觸碰了一下陸長淵的脖子,上面明顯的一個痕跡,「國公爺,您去看母親之前,還是把二妹妹留在這裏的痕跡遮一遮,我怕母親誤會是我不守婦道!」
竇錦昭一觸即分,陸長淵好似被黃蜂蟄了一下,他騰地站起身來,竇錦昭已經朝次間走去了,陸長淵幾乎不假思
第7章 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