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沒回自己一開始租借的那座宅子,實在是他先前和謝爭流打鬥的時候,鬧出了太大的動靜。
最後為了逃跑,更是扯掉了陣法,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回去住,難保不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青衣男就索性聯繫了那座宅院的主人,賠給了對方足夠的靈石,打算重新在城中找一處落腳之地。
他也沒有隱藏自己的存在,直接戴着面具在城中招搖過市,生怕鬼面蝶的人找不到他一般。
很快,青衣男就在南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住所。
南坊是湛天光的地盤,在整個永夜城裏都算是較為安全的區域了。
青衣男倒是沒有要向湛天光尋求庇護的意思,只是他很清楚那個女刀修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看在對方同樣和鬼面蝶有仇的份兒上,他不如選個安全些的地盤,也方便那女刀修在暗處監視自己。
謝爭流當然沒讓青衣男所做的一切白費,在幾日後,有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一夥戴着面具的人終於尋到了青衣男這裏。
他們穿着和最初那人一樣的黑衣,行動起來仿佛鬼魅,很輕鬆就闖過了青衣男佈置的簡單陣法,直接衝進了他新租的院子。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打壞那座宅院後賠的靈石,這回青衣男的動作十分收斂,雖然招招都帶着殺氣,卻不會像之前那樣無所顧忌了。
但是貼身戰鬼面蝶明顯比青衣男更擅長,青衣男只解決了兩三個人,形勢卻已經完全逆轉。
鬼面蝶的數量太多了,他們動作又十分輕盈,搞起偷襲這樣的事簡直得心應手。
青衣男被偷襲成功了幾次,身上也留下了幾道血痕。
這都是鬼面蝶手上的短刀留下的,而且這短刀上不知是不是塗了什麼東西,青衣男吞了好幾顆丹藥都不見傷口有癒合的趨勢。
他慢慢地越來越無力抵抗,好幾次都差點兒被這群人弄死。
眼看自己都落入了這樣的境地,也不見之前的女刀修出來幫忙。青衣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難道說,那女刀修得到了自己的消息,就真的相信了,不管了?
這個猜測讓青衣男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這麼張揚了。
一邊後悔,青衣男一邊努力地抵抗着。
他想找個機會從這些人手中逃走,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再把他們引來收拾掉。
但就在青衣男正絞盡腦汁尋找逃跑機會的時候,一陣陣法波動忽地在宅院內瀰漫。
這陣法不知是誰弄出來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佈置的。
只是等到青衣男和鬼面蝶們意識到的時候,宅院已經被陣法完全籠罩,再沒了可以逃走的機會。
也是在這個時候,手持無極刀的謝爭流自高處猛地跳了下來,她的身側還跟着兩個年輕人。
一見到她,青衣男才算是鬆了口氣:「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啊,我都要以為你不來了,嚇死我了!」
莊有乾聞言,偏頭看了眼謝爭流,在心裏跟她傳音:「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男修?他腦袋也不蠢啊,恐怕早料到了你會在暗處盯着他。」
謝爭流沒回答,只是握着刀也衝進了鬼面蝶人群里。
她的加入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了鬼面蝶的陣營里,將原本整齊的隊伍直接沖了個七零八落。
她斬斷了這幾十人之間默契的合作,東一刀西一刀地把人群打亂分成了幾個部分。
在謝爭流的擾亂下,其餘三人迅速分割了一批鬼面蝶打了起來。
青衣男雖然受了傷,但到底本事還在,只對付一小部分鬼面蝶,算是遊刃有餘。
越銘仇先前修為就精進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人試劍。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多不需要顧忌的對戰人選,他當然不會客氣。手裏的長劍在黑暗裏也划過光影,所到之處沒有鬼面蝶不害怕的。
莊有乾的情況沒有前兩者那麼好,但他畢竟符篆多。遇上危險直接逃出一把符篆狠狠砸,這一串攻擊下去,他這裏的鬼面蝶反倒是死傷最多的。
而謝爭流則居中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