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十多雙眼睛都緊緊地盯着青衣男,在眾人的注視下,青衣男伸手在儲物袋裏掏了掏,終於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小罐子。
在螢石的光芒下,謝爭流三人能清楚地看到罐子裏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點兒在移動,似乎想要努力地爬出來。
莊有乾被這畫面惹得渾身發麻:「你這是什麼東西啊,看着怪瘮人的。」
「嘿,這可是好東西!」青衣男一臉不識貨地看着莊有乾,「這是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從北坊老大那兒得到的蠱蟲!」
青衣男到底已經在永夜城待了一段日子,他雖然別的不行,但在與人打交道一事上卻十分精通。
在永夜城住着的日子裏,他一邊想盡辦法將鬼面蝶吸引過來,一邊和永夜城的幾位老大私下接觸。
比起其餘三人,這位蠱美人雖然一直看不上男修,但卻好打交道多了。
只要能拿出讓對方滿意的靈石,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蠱蟲都不在話下。
清楚這一點的青衣男自然投其所好,險些把身上的靈石都掏給了對方,這才得來這幾隻控心蠱。
「你別看這東西小,但它們能耐可大着呢!只要將其放在人身上,它就可以穿透任何防護,順着人的血肉,一路鑽到他心裏!」
「等到控心蠱在對方心裏結了繭,便能窺探到這人所有的秘密,直接將這個人變成自己的傀儡,任由控心蠱操控。」
青衣男將蠱蟲說得神乎其神,一邊說着,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那幾個鬼面蝶一眼,似乎是在思量着該從誰先下手。
許是擔心自己沒講清楚蠱蟲的作用,青衣男又認真道:「這蠱蟲價值非凡,一旦將他用在人身上,是完全沒辦法再取出來的。只有等到蠱蟲將這個人的心啃食乾淨,它們才會自己主動鑽出來。」
「不過在被蠱蟲啃食的時候,那種滋味兒嘖嘖,我就見那位蠱美人用過一次,但往後我見到這蠱蟲都害怕!」
他的表情略微扭曲起來,好像對蠱蟲也充滿了恐懼。
那十個被綁着的鬼面蝶當然是不怕死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幫着主子跑來做這麼危險的任務。
但不怕死是一回事兒,怕不怕死前的折磨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幾乎是在青衣男開口之後,好幾個鬼面蝶的表情都變了。
這些人臉上的面具早在被抓之後,就讓謝爭流他們給收走了。沒了面具的遮擋,四人能很清楚地看見他們的模樣,也能看見他們臉上一閃而過的畏懼。
謝爭流道:「行,既然他們這麼不配合,那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你直接把蠱蟲放他們身上,等到控心蠱佔據了他們的心臟,我們再問也不遲。」
說着,青衣男就準備按照謝爭流說的去做,黑色的小小蠱蟲在被放到距離他們最近的那人身上後,就瞬間鑽了對方的皮膚。
眾人只能看到他的皮肉上鼓起了一個小包,而那個小包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那人的心房奔去。
幾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先前還直挺挺跪在地方,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人瞬間疼得在地上打滾,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威風。
其餘鬼面蝶瞧見領頭老大都疼成了這個樣子,明白若是換上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
那人在地方翻滾了好一會兒,本來就受了不小的傷,這麼活動了幾下,身上的傷口都崩裂了。
鮮血將地面染紅了一大片,他身上的夜行衣也再次被打濕了。
這樣的畫面更加叫人害怕,剩下的九個鬼面蝶見狀,也不自覺地遠離了領頭人。
慘叫聲還在耳邊迴蕩,那人的痛苦似乎已經得不到結束了。
好在鬼面蝶里也不全是硬骨頭,有幾個人瞧見領頭這副樣子,沒撐多久就鬆了口:「我說,我說!」
謝爭流給了越銘仇兩人一個眼神,他們倆便自覺帶着開口的兩個鬼面蝶分別找了個房間走進去,打算分開審問。
一旦兩人所說的信息對不上,就有他們好果子吃。
外面剩下的八個人,謝爭流也沒有放過。
那個領頭的已經疼到神志不清,謝爭流也懶得再搭理,轉而看向了其餘七人:「怎麼,你們都這
第一百八十九章: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