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夫人揚聲道:「敬哥兒,是不是我也給你跪下你才滿意?那好,我也和月姐兒一起給你跪下,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月姐兒。」
她這當母親的一跪,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蕭時敬都會成為沒理的那一方。
且蕭大夫人這麼一跪,至少能叫蕭時敬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一年!
蕭大夫人惡狠狠地想着,只要能叫蕭時敬翻個大跟頭,什麼體面,她都可以不要了。
不過在她跪下去之前,蕭老夫人先讓人拉住了她。
蕭老夫人厲聲呵斥:「你好歹是我蕭家的當家主母,就這般不要臉面?說出去丟的是我蕭家的臉!你愛跪,就帶着你的女兒去祠堂跪我蕭家的列祖列宗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今兒個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敬哥兒是我的命!誰敢起了壞心害他,我先將那人打殺了!」
蕭大夫人和蕭依月一同安靜下來了。
蕭時敬將手上的茶碗放到手邊的桌案上,淡淡地道:「祖母,可需要將范家兄弟請來,與五妹對峙?」
蕭依月面色慘白,抖得和秋天裏的枯葉一樣。
蕭大夫人看到蕭依月如此反應,也算是回過味來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擰了蕭依月一把,「是真的?而且是兄弟兩人?你要不要命啦!」
蕭依月只會嗚嗚地哭着。
好在屋子裏除了心腹就沒有旁人,這樣丟臉的事至少傳不出去。
蕭大夫人痛恨蕭依月不爭氣之餘,還要苦思保下蕭依月的法子。
「母親,月姐兒知道錯了,她肯定會改的。再將月姐兒送走,這一次我肯定不會擅自做主讓她回來了。」
蕭時敬慢條斯理地道:「就這般簡單,只怕夫人記不住教訓。」
蕭大夫人咬牙問:「那你還想叫我怎麼樣?」
蕭時敬道:「夫人的太祖母年輕時是在宮裏當醫女,手頭上積攢了不少宮廷秘方。夫人只需把秘方交給祖母,今兒個的事便一筆勾銷。」
蕭大夫人面色一白,「你怎麼知道我手頭上有秘方?」
問完就知道純屬是自己多嘴了,蕭時敬肯定偷偷派人去查了,今兒個的鬧劇,就等着這一遭呢。
她的太祖母手頭上確實有幾張宮廷秘方,有能叫女子順利有孕的,有能美容養顏的。
都是宮裏頭皇后娘娘用的方子,百利無一害。
她們家的秘方,只傳給當家主母和嫡出的女兒。
她娘只生了她一個女兒,是以姐姐妹妹里只有她手握秘方。
而蕭依月年紀小,性子又跳脫,她還沒來得及將秘方傳給蕭依月。
如今若是真的交給了蕭家人,這還算是什麼秘方?
可如今,她和蕭依月是理虧的那一方。
於是,她緩緩道來:「原不是我不想給,只是這方子,我娘再三叮囑過我,不許交給外人,否則就是壞了我家的規矩,我太祖母再天也不會瞑目的。」
蕭老夫人道:「規矩都是人定的,既然你不想給,那也沒事。月姐兒,你做出這樣的事,我蕭家實在是容不得你了。但你好歹是蕭家的骨血,那就開了祠堂,將你過繼到你五爺爺的三兒子名下。」
蕭大夫人失聲道:「怎麼能把月姐兒過繼給一個死人?」
蕭老夫人瞥她一眼,「怎麼不能?月姐兒做下的不知廉恥的事,還不如死了算了!」
蕭依月哭得更大聲了。
蕭大夫人實在是心疼女兒,最終還是將手上的方子都交出去了。
和蕭時敬這樣的人打交道,撒謊欺騙是最大的忌諱。
蕭時敬都知道她手頭上有方子了,難保連幾張數量都知道了。
蕭大夫人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將手頭上所有的方子都交出去了。
當然蕭大夫人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要將蕭依月留在京城外,只是另外尋一處尼姑庵安置她。
蕭老夫人和蕭時敬都依了。
蕭大夫人帶着蕭依月回去了,很快就派了心腹捧着個紅長條匣子過來了。
蕭老夫人先開了匣子看了幾眼,便將匣子交到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