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洪的反應,師長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不要瞧不起人哦!別看肖政委年輕,又是一個女同志,可她本領大着呢。兩年前,戰地醫護培訓班五十多名人員都是剛入伍的小丫頭,在一次鬼子的大掃蕩中與主力部隊分散了,就是她帶領這支特殊的隊伍,在山中與搜山的鬼子捉了半個多月的迷藏,最後硬是毫髮未傷地把整個培訓班帶出了鬼子的重重包圍圈,被根據地的同志們譽為『雪山飛狐——紅娘子』。厲害吧!」
「雪山飛狐?紅娘子?哎,等等!一年前國軍 149師一個營在客店境內遭遇一夥悍匪襲擊,死傷慘重,據說那伙悍匪的頭目也叫『紅娘子』,此『紅娘子』與彼『紅娘子』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江洪故意饒有興趣地看向肖虹。
「扯!你們才是悍匪!明明是你們國軍挑釁在先,偷襲攻打我們游擊隊,反而倒打一耙,竟然誣陷我們是悍匪!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道理?」肖虹義憤填膺。
「果真就是你?」
「是我怎麼啦!你看我像你們傳說中悍匪嗎?」
「不像!不像! 149師朱師長曾經是我的老長官,對於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一些的。當時我就納悶,朱師長那麼英勇善戰,在倭寇面前都不含糊,怎麼會被一夥土匪給打敗了呢?並且輸得還是那麼慘!今天我總算找到答案了,原來是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什麼是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他們出師無名,而我們是正義而戰」
「好啦!好啦!此事不提也罷,特殊時期,本應槍口一致對外,同室操戈,無論誰勝誰敗,都是我們不願看到的。偷襲攻打新四軍游擊隊,想必也不是朱師長的本意,他只是盲目執行命令而已,更何況他也因此吃到苦頭不是。其實呀,江大隊長早已不是外人,今後呀大家還要在一個鍋里吃飯,所以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分什麼你們我們了!」師長攔住肖虹的話,笑呵呵地解釋道。
肖虹欲言又止,伸了下舌頭,不再言語。
江洪接過師長的話,鄭重其事地說:「朱長官不明是非,一時糊塗,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來,打敗仗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不過,對於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我是略知一二的,拋開別的因素不說,新四軍游擊隊憑藉簡陋的武器裝備就能把他們干趴下,單就戰略戰術,令蕭某,不,令江某佩服之至。在那場戰鬥中,不知道我們的『紅娘子』、肖大政委採用了什麼樣的錦囊妙計,竟然把明顯強於自己的對手打得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什麼『紅娘子』、『白娘子』的,不就是人家名字中有個『紅』字嗎!人家取笑我,你也跟着湊熱鬧。再說那場戰鬥,要不是我們師長運籌帷幄,指揮用兵如神,再加上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游擊隊怎麼可能打敗裝備優良的正規軍呢!所以呀那次就是我們的運氣好,是托師長的洪福才打了一個大勝仗。」說完調皮地衝着師長擠了擠眼。
「什麼托我的洪福?應該是托江大隊長的洪福才對!要不是他提前給我們透露了 149師要對大洪山區域新四軍游擊隊發動攻擊的絕密情報,那一次我們怎麼可能從容應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呢?」
「什麼?是他提前給我們提供了情報?我怎麼不知道呢?」肖虹驚訝地看向江洪,眼中充滿敬佩。
「這件事情如果連你都知道,那還叫絕密情報嗎?」師長開起了玩笑。
「李師長,單就那次衝突而言,我認為,提前得到情報只是一個方面,關鍵還是打得好,一戰定乾坤,讓他們從此不敢再輕舉妄動。否則我的那位老長官不知道還要走錯多遠,後果不敢想像!」
「這個觀點我也贊同!所以呀,江大隊,你這個政委是個奇才呀,有勇有謀,巾幗不讓鬚眉,不僅帶兵打仗是把好手,而且戰地救護、收集情報也是高手。還有,她的槍法也不賴哦,回頭你們可以比畫比畫,子彈麼我特批。至於叢林夜戰、攀岩爬樹,『飛狐』的本領你是知道的!我看呀,她這個『飛狐』不應該叫什麼『雪山飛狐』,而應該就叫『洪山飛狐』多好聽多貼切!」
「師長,別帶這樣的!」一席話,羞得肖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進去。
聽了師長的一番介紹,江洪再重新審視那張俏臉,不由得對面前這位年輕而秀麗
第八章 洪虹初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