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科屋內,隨着花蛇一聲咆哮,至少有三十多名小青年從四面八方出現,將陸宗浩一行不到十人給圍了起來。
於冬青看到烏泱泱湧來的人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看向了身邊的吳海波:「我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我進房間裏來談,弄了半天,是準備在我的地盤上,給我擺一桌鴻門宴!」
吳海波被於冬青盯得心裏發毛,頓時起身退到了花蛇身邊,訕笑道:「於老大,我知道你是信義安的堂主,可是港島大大小小的社團有這麼多,每一個都想找我收保護費,我總不能誰的廟門都去拜一拜!我做生意是為了求財,花蛇給我開出的價碼,我覺得挺合適,所以只能對不起咯!」
陳矅興被吳海波的一番話氣得全身顫抖,拍着桌子罵道:「你們難道不清楚,油麻地是信義安清一色的地盤嗎?誰跟你們的膽子,敢來這裏看場子?」
「哈哈,你這話說的,可比腎還虛啊!現在就連英國佬都不敢說港島是他們的,你憑什麼說油麻地是你的?若你這裏真是清一色,怎麼會被碼幫拿走幾條街?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油麻地碼幫的陳明哲能來,我水門幫花蛇也能在此陀地!」
花蛇囂張的看着於冬青:「從今天開始,這條街的場子我罩了,你有意見嗎?」
「花蛇哥,是吧?」
於冬青拿起吧枱上的酒杯,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我於冬青能在油麻地做堂主,靠的可不僅僅只是替社團做過幾年牢而已,其實今天一早,我就知道你們要給我設下圈套了。」
陸宗浩看見於冬青端着酒杯,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不禁看向了他。
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男人,竟然如此心細。
不僅陸宗浩意外,對面的花蛇也明顯一怔:「你放屁,我的兄弟們都是分散過來的,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
「那你又如何保證,你帶來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呢?」
於冬青抬起手,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拜託你回頭看看,他們都是誰的人!」
花蛇聽到這話,下意識望向身後,就連他身旁的小弟們也保持着同樣的動作,想要看清誰是叛徒。
「嗖!」
在花蛇轉身的一瞬間,於冬青手裏的酒瓶子已經猛地甩了出去。
「嘭!嘩啦!」
酒瓶子砸在花蛇頭上,瞬間碎片飛濺。
等陸宗浩反應過來,發現於冬青是在吹牛逼的時候,對方已經衝出數米,一個飛腳將花蛇踹入人群:「他媽的!憑你這種爛仔,竟然敢來我的地盤惹麻煩!你真當信記出打仔這句話是他媽空談嗎?」
「兄弟們,幹了!」
陸宗浩見於冬青單槍匹馬衝進人群,也抄起旁邊的一把吧枱椅,緊隨其後沖了上去。
花蛇所在的水門幫,是西貢那邊的一個小幫派,並不發源於三合會,主要業務以走私、偷車為主,港島七成以上的失竊車輛,幾乎都跟水門幫有關。
水門幫雖然規模小,但因為生意更有針對性,而且沒有看場子的業務,所以下面的小弟收入頗高,近幾年崛起的勢頭很猛。
花蛇便是從和盛義社團轉會去的水門幫,他之前曾是和盛義的紅棍,水門幫為了拉他過檔,開出了三百萬的轉會費。
其中一百萬是花蛇給和盛義的退會費,另外二百萬,相當於對方的意向金。
水門幫花費三百萬重金拉花蛇過檔,的確是一筆划算的交易,他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將水門幫做成了西貢第一大社團,坐穩了雙花紅棍的位置。
花蛇被於冬青踹翻,一個鷂子翻身站起身來,拳頭粗暴的向着於冬青面門砸去,厲聲咆哮道:「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放走!放翻於冬青和陸宗浩,油麻地就是咱們的!」
眾多水門幫精銳聽到老大喊話,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無數刀鋒瞬間向着於冬青落下。
與此同時,陸宗浩也已經衝到身邊,一步搶在於冬青身前,將手中的椅子掄了出去。
「叮叮噹噹!」
斬落的刀鋒被椅子格開,發出碰撞的聲響,也讓於冬青免於被包圍。
有了陸宗浩拖延住對方的腳步,陳矅